劉義州暗罵劉鐵牛光長個頭不長腦子,“唉,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既然他自己也承認,那裴舉人你看著辦啊,都是一個村的,我也不管了。”
“我聽說明年每畝水田增收賦稅一升三合。”裴修安突然說道。
“什麽?增收一升三合?那還讓不讓人活了?”孫柱子立刻跳腳。
劉義州也變了臉色,“現在畝稅是三升兩合,這已經讓大家喘不上氣了,真要再加,那不就是四升五合?我們還吃啥啊?”
“前幾天暴雨把我家水稻都吹倒了,今年能不能有收成都不知道,還要交那麽多?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裴舉人,你從哪裏聽得消息,準不準啊?”
村民們著急的追問著,真要交四升五合,明年日子還怎麽過啊。
裴修安掃過眾人,繼續道:“劉鐵牛掛在我名下的七畝水田從今日開始,就跟我再無瓜葛。還有孫家、何家以及其他人的,昨天我已經全部去縣衙辦了手續。今年就算了,明年開始,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該交多少賦稅就交多少。”
裴修安這一招來的讓人猝不及防,他們以為裴修安做的再絕也不可能斷了大家的生路。
畢竟自從裴修安考上秀才之後,隻要誰家說想讓他掛幾畝田,他都是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也因為不用交沉重的賦稅,所以這兩年西河村的日子是越過越好,至少田裏有多少家裏就有多少,不用擔心餓死,甚至年景好的時候,還有多餘的糧食拿出去賣。
四升五合啊,如果真要交那麽多,他們一年就白忙活了,甚至可能還得倒貼。
“裴修安,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能這麽絕啊!”孫柱子憤怒的喊道。
何家男人也氣的發抖,“裴修安,你都知道明年賦稅更重,你怎麽能還這麽做?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你這是要讓我們去討飯啊!”
裴修安看著眼前暴跳如雷的這些人,心裏竟是一點波瀾都沒有,他以為他至少會覺得心寒憤怒的,可實際上什麽也沒有。
“修安,這件事就真的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了嗎?”劉義州歎息問。
王嬸推開人群,跑過來“啪”的一聲,直接給了劉鐵牛一巴掌。
“臭不要臉的,你當時去我家問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讓你別動歪心思。沒想到你轉頭就跑過來了,那晚在裴家門口鬼鬼祟祟的人是你吧?柳氏跟我說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除了你沒別人這麽下作!
你說柳氏拿刀要殺了你,她為啥拿刀你心裏清楚,你個下三濫的色胚,我們西河村明年要是餓死了人,就全都是你害的!”
話說完,王嬸又給了劉鐵牛兩巴掌。
她沒臉去求裴修安,所以隻能拿劉鐵牛出氣。
“王嬸,你家那幾畝水田明年還掛我這兒吧。”裴修安主動說道。
王嬸喜出望外,回頭問:“真的?哎呀我就知道修安你是個念舊情的!”
孫柱子也抑製不住的激動,興奮說:“謝謝裴舉人,剛才我心急,說話衝了點,您別介意。”
“啊!”
劉鐵牛突然慘叫一聲,原來是張三朝他胳膊砸了一棍子,“你自己作孽,你還想拉我陪葬,我呸!你個害人精!”
“我記得張家隻有三畝旱地是吧?”裴修安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