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把宋家的家牌遞給蘇情堂,心裏琢磨著怎麽跟對方說及大夫的事情。
蘇情堂挑眉,回頭稀罕的看著方箬,“行啊,居然連家牌都給你了,你是給宋評章灌了什麽迷魂湯?”
方箬瞪他,將家牌奪了過去,“什麽叫迷魂湯,我這是人格魅力。”
“你可知這家牌代表什麽意思?”蘇情堂問她。
“我要是知道能過來問你嘛。”方箬道。
蘇情堂幹枯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雪梨,慢慢道:“宋家世代造紙,算起來足有兩百多年,曆經四代人。如今黎國權貴所用的紙張有三分之一來自宋家,其中尤以素薄、織羽最得權貴喜愛,織羽甚至一度成為權貴之間私下賄賂的替代品。”
“如今的宋家還有幾成實力我不知道,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棵大樹你給為師抓牢了!給我好好孝順你幹爹幹娘,聽見沒?”蘇情堂伸手點了下方箬的腦門。
方箬揉著生疼的腦門應道:“放心吧,我這人最識趣了。”
蘇情堂繼續道:“他們既然連家牌都肯給你,就說明你在宋家是有名字的,往後不管你去到哪裏,隻說你是徽京宋家的大小姐,旁人自會恭敬你幾分,這人呐,有時候該借勢就得借勢,沒壞處。”
“他們明日就要去京都了,說是帶宋鬥方去京都找一個姓溫的大夫,師父知道這人嗎?”方箬問。
“溫?是溫唯石吧?”蘇情堂問。
方箬搖頭,“不知道,據說以前是禦醫。”
“那就是溫唯石了,那個人......”蘇情堂頓了頓,似乎在想措辭,半晌道,“有遠見。”
“醫術如何?”方箬忙問。
“你這不是廢話嗎?醫術不好,能當禦醫?”
“呃......”方箬被噎住,見蘇情堂心情還算可以,於是試探說,“師父,上次大哥說的那事你覺得怎麽樣?”
“什麽?”
“就是去京都的那件事。”
蘇情堂皺眉,“你在這裏都沒站穩腳跟,就想去京都?怎麽,當了幾天方老板,就覺得自己能上天了?對了,你們今天早上是不是回來晚了?”
方箬一陣頭皮發麻,忙起身說:“我還要去寫新劇本,師父我先走了。”
“站住!”蘇情堂喊道。
方箬欲哭無淚,“師父......”
見方箬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蘇情堂忍住嘴角的笑意,佯裝勉強說:“算了,第一天先放過了你們,明天要是還沒趕上,哼!”
“多謝師父,師父長命百歲!”方箬口不擇言的瞎說道,旋即逃也似的離開了院子。
蘇情堂輕笑一聲,躺回搖椅上搖啊搖,追憶著喃喃道:“溫唯石啊溫唯石,我當時就該聽你的......”
*
方箬覺得自己要被榨幹了。
早上起來梳頭,頭發一把一把的掉,再這樣下去,她去當尼姑都不用剃發了。
沒想到自己在現代就禿頭,到了古代還禿頭。
“唉。”方箬歎息一聲,雙腿都在發抖。
昨晚熬夜趕稿子,一早又要起來跑步,她現在站著都能睡著。
“方姐姐!”裴熒跳進來喊道。
方箬嚇得猛然驚醒,見到是裴熒,無奈說:“怎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