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書生。”方箬道。
能讀得起書的,家裏多少都會有餘錢,更何況還能一直考到舉人,其中花費的錢財更是不知多少。
不管這些書生是從哪裏來的,目的地都是京都陽安。
從板橋鎮到京都距離可不近,也意味他們身上會攜帶大量的銀錢,一抓一個準。
“我若是那些山匪,我就在這裏先找好目標,就找那種花錢痛快,又落單的書生,然後一路尾隨,等明日到了那深山密林裏,還不是手到擒來。”
山中野獸多,就算死了一兩個也很正常。
劉劍虹和皮老五都一臉古怪的看著方箬,那探究的目光讓方箬一陣頭疼,“你們別用這種眼光看我,好像我真是山匪一樣,我隻是說了我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說......”劉劍虹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我們很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多留個心眼總沒錯。總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點出發,爭取在天黑之前就趕到板橋鎮。”方箬說道。
劉劍虹把玩著桌上的鞭子,眼底卻生出興奮,“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什麽妖怪。”
“別,我不想看,我隻想平安的趕到板橋鎮。快吃飯吧,菜都涼了。”方箬催促著。
吃過飯,三人就回了房間。
方箬讓小二幫忙熬了碗薑茶,又送了熱水進來。
連續幾天騎馬,方箬感覺到大腿內側已經磨破皮了,又癢又疼,可由於路上條件不允許,一直也沒仔細檢查。
借著微弱的燭光,方箬終於看清了傷口,吸了口氣之餘又慶幸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話恐怕早就感染生膿了。
蹭破的皮肉卷在了一起,肉都黏在了裏褲上,不能扯,一扯就疼得要命。
方箬隻能用濕布將褲子一並打濕,然後慢慢的往下撕,每撕扯一塊就要停下來緩緩,等習慣了那陣疼痛又繼續。
等方箬將傷口處理好之後,剩下的熱水都涼了。
方箬疼的直不起腰來,隻能湊合洗了把臉,然後又扶著桌子去床上躺著,被子裏冷的跟冰一樣。
外麵劃拳的聲音還在繼續,也不知道那群人要鬧到什麽時辰。
方箬怔怔的看著帷帳頂部,腦子裏回想著虎子他爹說的那些話。
裴修安他們發現了山匪跟衙門有勾結,所以不管是山匪還是衙門都不會放過他們。
那他們當時逃出城了嗎?或許那支筆是他逃走的時候掉的。
裴修安,他到底在哪裏?
*
“啊切~”
蕭辭打了個噴嚏,身上的冷意更甚,低頭一看,才發現火盆裏的炭火已經熄滅了。
“冬生?”蕭辭喊道。
過了半天也沒聽到冬生的回應。
那小子又跑到哪裏去了?
蕭辭擱下筆,走到門口準備出去找人,卻聽得客棧前麵鬧了起來。
他素來不愛湊熱鬧,偏偏冬生跟他完全相反,哪裏有熱鬧他就往哪裏湊。
京都白天下了場雪,地麵才堪堪變白雪就停了,但風依舊凜冽。
蕭辭裹緊了身上的舊襖子,跟著人群往前麵走去。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這怎麽能怪我呢?我確實是叫裴秀庵啊,你們自己沒搞清楚,還跟我要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