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樣憂傷,又無奈,宋清河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旁邊的門開了,雲蘭領著擦了傷藥的何以歡出來,她穿著淺淺綠色的衣裙,身上彌散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還有一些清涼的藥膏味,宋清河看著她,便向她迎了過去,一直走到她麵前,很自然伸手將她額上的碎發掠了起來,掖到她的耳後,問她,“還疼嗎?”
他問的是她的傷。
“不疼了。”
何以歡說,看到了一邊站著的於明,她不認識他,以為他是宋清河的朋友,便很友好的向他笑了笑,於明也回了個笑。他看著這一對男女,想著畢佳雨求而不得的頹廢與急切,他忽然就有些明白,畢佳雨輸在哪裏。
作為一個知性的女子,畢佳雨優雅高貴,如聖潔的白天鵝一樣,讓人不敢輕攀,那是高高在上的渴求與愛慕。
而何以歡卻不同。
在她身上,有一種很溫柔很安靜的感覺,是如水的淡然,又是輕搖的拂柳,見了她,便隻覺得心生安寧,現世安好。
何以歡就是一個很普通,但又很不普通的小家碧玉,溫綿而長遠。
一個高高在上遙不可攀,一個觸手可及,溫軟可人……於明想,如果不是他的心裏早已滿滿的都是畢佳雨的影子,他大概也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的。
於明的眼睛很毒,他閱人無數,什麽事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該做的事情,他也依然要做。
“宋清河。”
他揚聲喊了一句,宋清河轉過身,眼裏的溫柔,一瞬間便被淡然所代替,“還有什麽事?”
瞧這話問的……於明想了想,把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他說,“兄弟一場,我可不想看到你被個女人欺騙。先看看這個吧。聽說你鬧死鬧活的非要找個二婚的女人當老婆,我這做兄弟的都為你著急。”
於明漫不經心說,說著話,又將懶洋洋的視線撇向了何以歡,何以歡聽見了他說的話,也明白了他說的那個人正是她自己。她有些疑惑,她有哪裏得罪他了嗎?
怎麽全世界的人,好像都成了道德的正義者,都來趕著審叛她了?
“這是什麽?照片?”
宋清河看也不看這東西,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什麽。於明聳聳肩,“反正是送到你手上了,你愛看不看。唔,對了,小雨說,晚上去你家吃飯,不介意再多加我一個吧?”
手又搭了他的肩上,於明吊兒郎當,眼裏都是看好戲的神情。宋清河不客氣的將他的手一把扔下,告訴他,“介意。你這種禍害,還是離我遠點的好。免得有一天我手癢了,會直接將你抓起來扔進監獄去!”
帶了何以歡直接走,又回頭吩咐一聲,“雲蘭,晚上你陪著小歡,我有事要出去。”
現在,她是他的重點保護對象,他一點都不想讓她受傷害。
雲蘭不明真相的應了一聲,送他們離開,於明笑了笑,也跟著離開。
出了醫院的大門,坐上車,何以歡向他伸出去,“什麽照片?給我看看。”
宋清河不給看,“沒什麽,已經扔了。”那些東西,會傷害到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