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為零，比牛還蠢？屋子裏沒一個人相信。那麽，明顯是陣法壞了。
董淑敏快步走到信遊身前，豎起了大拇指，笑嘻嘻道，你真行！
她也不相信靈根為零，隻認為他施展了手段。比方，聖胎真人就可以返璞歸真。表現得跟凡人沒什麽差別，隻有境界更高的大修士才能看出端倪。
信遊呆呆的，無話可。
“進化一號“太厲害了，十幾年過去，果真把靈根刪除得連渣都不剩。如果在時候搶救一下，估計還是能留下殘根的。
靈根對修行至關重要，常言，玉池清水灌靈根，翻江倒海修長生。
每個人生下來都擁有靈根，隻是優劣與屬性特點不同而已。靈根為零，意味著徹底沒有，聞所未聞。
假如欽監的法陣出了問題，誰還肯相信測試結果？
胡侍郎見少年木呆呆的，靈機一動，連忙趨前。右手大拇指一扣，食指彈出，拇指卻又越過無名指插入中指勾出的圓圈，豎起在對方的眼前，道：
“董舒，你看清楚。“
隨即，把大拇指、中指、無名指收攏扣住，指卻彈出，與食指一同豎立像個倒立的“八”字。
手勢繼續變幻，一呼一吸之間就換了五種。然後停下，問：
“剛才，我一共捏出了幾個手訣？”
靈根不行，將影響身體的各個方麵。比方，蠢笨，注意力集中不了，辨識差……等等等。
胡侍郎一息之間做出了六種手訣，有點快，卻完全在正常人能夠分辨的範疇。考驗的是快速記憶，精神集中，形態分辨。
哎呦……這完全是把當作孩子測試嘛。
董淑敏憋不住，閃開兩步笑出了聲。
眾人卻沒有笑，表情很嚴肅。
眼下不僅僅是一個法陣壞沒壞的問題，還關係到公信力。即欽監測試的成績，作不作得了數。如果被外界曉得了，會引發軒然大波。被王後周媚曉得了，恐怕笑掉大牙，趁機削減經費。
信遊知道胡侍郎想驗證什麽，當然要予以配合了。麵無表情伸出一根指頭，笨拙地用左手幫忙，把右手無名指塞入了中指勾出的圓圈，慢悠悠道：
“道生一……“
胡侍郎點點頭，心道董舒少爺還沒有蠢到家，有樣學樣，其實這是一個驅邪用的玄指。
少年變出了兩根指頭，道：
“一生二……“
胡侍郎嗯了一聲。其實這是一個發兵訣，盡管講話牛頭不對馬嘴，樣子卻沒錯。
信遊把手收了回去，道：
“你後來就亂七八糟了，按道理，接著應該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
胡侍郎急了，道：
“我是問你，一共捏出了幾個手訣。”
少年茫然道：
“啊，你有問嗎？我一直在合計你為什麽不出三……對了，你為什麽不出三呢？接下來，應該是三了呀……”
胡侍郎目瞪口呆，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董淑敏笑得肚子痛，道：
“胡叔叔，你別捉弄舒了。他人挺倔的，記性也差。經常鎖門之後剛走出院子，又要跑回去看門鎖好了沒有。《道德經》裏的這段話，他花了整整十才背下來。”
董姐一邊，一邊眨巴眼睛，用手指頭點了點腦瓜。
眾人齊齊哦了一聲，終於放下了心。
貌似陣法沒壞，是董舒那子的靈根差得不可救藥，超出了感應範疇。
開眼界了，平生未見過這麽蠢的人！
蠢得陣法都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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