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連忙改口,道:
“道願意做供奉,為華國鞠躬盡瘁……”
信遊站起身,右手托著茶杯緩緩轉動,冷冷地問:
“你可知剛才,我為什麽,你全家不是人?”
“啊,道真的不知……實不相瞞,道早就出家了,不是火居道人,沒有家室。”
信遊厲聲道:
“你忘記瀟水岸邊的浣衣女吧,她和腹中胎兒已成泉下之鬼!”
一聽這句話,北江麵孔煞白,站起身分辯。
“可她,隻是區區一個凡人呀……”
信遊仰冷笑,道:
“是的,凡人當然該死……那女子寧願眾叛親離,也不肯出你的名字,怕玷汙你道門巡者的名聲。你卻怕事情敗露,幹脆殺了她,一屍兩命!呸,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給老子做標本都不配!”
見到對方怒發衝冠,孫燎悶哼了一聲,殺!
北江表麵惶恐,嘴角卻掛著陰笑,早就做好了準備。“嗷”地一聲吼叫,拔出長劍跳向空中,劈斬而下。
念師迅疾拋出脖子上懸掛的八十一顆道珠,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片。
錚……
孫燎背後的長劍自動出鞘,疾射向前。本人卻盤膝坐下,掌中托著的盒開啟,冒出了金光……
眼下的情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誰敢留手了!
信遊冷笑,凶相畢露,一杯砸下。
白光一道,雷鳴忽生。
北江的身軀剛剛縱跳起來,在空中避無可避,倉惶之間運起了護體罡氣。
但圓圓的杯子卻如同牛刀切豆腐,後發先至。穿透氣場,砸破鼻梁。半個杯身鑲嵌進了麵門,偏偏還完好無損。
他整個人被擊打得倒飛而去,落地後仰栽倒。
杯中的茶水流淌出來,混合著血水漫延,染得一地通紅。
轟……
信遊的眼前,突然燃起了衝大火。火中傳出了女子淒婉的呼喊聲,孩子,我的孩子……
少年厲叱,破!
術法萬千,道門中有像北江這樣修煉三尺劍的,更多的則是禦劍,飛劍。一劍飛出,迅如閃電。
但劍修的攻擊,卻不是最快。
意念最快!
一念之間可攻擊,一念之間也可能被反噬。
念師先前偷襲吃了暗虧,這一次全力以赴,念力傾瀉而出製造幻覺。隨著少年的一聲“破“,頓時眼前一黑,”哇“地口噴鮮血。
信遊一眨眼,幻象破滅。
眼前的景物恢複正常,時間卻仿佛滯澀了,一切動作全緩慢得出奇。
瘦巴巴念師的嘴裏正可笑地噴出汽霧狀鮮血,呈現側身拋物的樣子,身軀卻古怪地一分一分往後傾倒……
一把寬闊的長劍逼近了壇子,劍身越來越明亮,一點一點向前……
一串道珠在半空中飛行下降,呈現出橢圓形狀,像蛇一樣扭動。黝黑的珠子中迸發出白色湍流,慢慢旋轉,距離王座才三尺……
一個紙人飄到了台階下,仿佛發豆芽般一抖一抖,扁平的身軀正一寸一寸躥高……
孫燎盤膝而坐,右手捏成劍指,向前揮去。一個匣子懸停在胸前,盒蓋開啟了一半,金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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