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跑到信遊身旁,拉扯衣襟,道:
“姐夫,還是帶上水南姐吧。她好可憐,跳下了崖又被送回去,準被笑掉大牙,沒臉活了……“
信遊呆立了一會兒,無可奈何朝艙室內豎起大拇指,道:
“算你狠!“
又過了一盞茶工夫,收拾整齊的信遊帶領厲玲瓏和龍丘水南,重新出現於船頭。
轟……
島上傳出陣陣歡呼,此起彼伏。
信遊望向玉瓊花,不動聲色揮手,海船開始緩慢移動。而女子嫣然一笑,絲毫沒有吃醋的跡象。
眾人摸不著頭腦,尋思,難道仙人要帶龍丘水南遠渡重洋,海島又出一個神妃?
大姑娘媳婦們則悵然若失,心道二丫頭沒羞沒躁,死皮賴臉,哪一點像神妃了?若是我方才從崖頂跳下來呢……
但她們,也隻是想想而已。
那麽高的懸崖,站著都頭暈,誰敢跳下?
龍丘家的父母同大妮擠到石灘前,不停地呼喊叮嚀。烏龍寨的匪徒又不蠢,沒一個去阻攔。
玉娘子麵孔僵硬,嘴巴裏炸石頭一般蹦出幾個字,狐狸精!
玉玲瓏跳起來,喊道:
“姐,我會看住姐夫的,他休想偷吃!”
玉瓊花微微一笑,揮手告別。
海船掉轉頭,劈波斬浪。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簡直像貼著波濤飛翔。
玉笥島眾人齊聲呐喊,鑼鼓喧,呈現出了幾分喜慶的氣氛。
一炷香後,信遊出現在龍丘水南的艙室,反手帶關了門。
對方局促不安地站起,低下頭不敢直視。
信遊命令道:
“坐下。”
船不大,艙室逼仄。二人相距僅僅一步,伸手就能抱著。
龍丘水南依言在床頭怯怯坐下,手指下意識撚動腰間的飄帶,還是不敢抬頭。
這大半年,信遊的個子長得非常快,比常人高半個頭,腦袋瓜快頂著花板了。感覺居高臨下不太好,幹脆坐在床尾。
“咯嚓“一聲床板響,嚇得姑娘一激靈差點彈起。又強忍住不動,釵花顫抖不已。
信遊假裝沒有瞧見,表情冷漠地開了口。
“龍丘水南,你的神魂被南海派弄了手腳,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我這麽講,你肯定聽不懂。總之患病不輕,得治療,否則踏上陸地後一定會瘋掉……撥雲見日,換一個人格。剛開始有點不適應,過陣子,把前因後果想清楚了就好。”
信神棍完,欠身朝床頭挪了挪,把手慢慢伸過去。
龍丘水南猛地抬起頭,怒目圓睜。
但一根溫暖的手指頭迅疾點在眉心,劇烈的眩暈襲來。女子上半身貼著艙壁滑下,軟綿綿歪倒床上。
吱呀……
艙門被推開了。
玉玲瓏左手拿一個碗,右掌端一盆清水,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毛巾,活脫脫一副店二的形象。
信遊起身接過臉盆,瞥見那個碗巧玲瓏,比酒盅大不了多少,不禁啞然失笑,道:
“你呀,真是你姐的妹妹,比你姐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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