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心道,如此甚好。
我也不格飛鋼刀,隻逼得楊奇知難而退即可。隨後講幾句漂亮話,讓他在下屬麵前倍有麵子。等送出城的時候,悄悄地示意一二。獻城是大功一件,這子絕對屁顛屁顛地稟告越王……
楊奇頓了一下,煞有介事道:
“刀劍無眼,怕萬一誤傷。柳統領,要不要去披一件盔甲?”
眾人湊趣大笑,均以為他在講笑話。
隻是擋一刀嘛,又不是生死搏殺。況且,這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
柳元果然笑道:
“瓦罐難免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切磋雖然比不了戰場搏殺,損傷也在所難免。倘若柳某受了傷,隻怪自己學藝不精。你隻管過來,不要留手。能夠一刀殺了我,肯定揚名四海,哈哈哈……”
眾人又笑了,也以為他在講笑話。
這怎麽可能!
劉光第是一個文人,搞不清楚武者之間的境界差距意味著什麽,便留了一個心眼,鄭重道:
“既然兩位都這麽講,那麽本官就做一個見證。無論切磋的結果如何,雙方都不得追究,以和為貴。”
楊奇與柳元均點了點頭。
廳內的議論聲漸悄,眾人睜大了眼睛,屏息以待。
楊奇的下盤前弓後箭,右手斜舉鋼刀,閉目凝神,蓄勢待發。
柳元則麵帶微笑,神態和姿勢都很隨意,右手斜拖鋼刀。
莫砍一刀,砍十七八刀也沒有關係。開光境第三重與第一重的差距,豈止刀罡、力量那麽簡單,呈全方位碾壓。
楊奇睜開眼睛,一跺腳向前疾衝,如猛虎下山。
呔……
待到了近前,一聲怒吼跳起來,匹練般一刀斬向頭頂。
柳元好整以暇地看著,見楊奇腳下踏急了沒算好步距,快撞上自己身子才回收,也不去搶這個便宜,故意等他劈下了再揮刀上格。
姿態瀟灑飄逸,動作疾如閃電。
雪亮的刀光從平地湧起,如一輪朝陽從海平麵噴湧而出,倏忽間陽光直衝雲霄。後發卻先至,光明堂皇。
高手,果然就是高手!
眾人被光亮耀花了眼睛,心道瞧這等威勢,楊奇的刀十有八九要磕飛。
兩刀還未相撞,那一刀卻在空中斜拐前送,再度猛壓。
柳元瞧得分明,心裏納悶,這是什麽奇怪招術?刀頭已經越過了身軀位置,難道要砍老子的脊背?
身為上位者,怎麽可能露怯退讓?
況且他太托大,沒留下騰挪的餘地。於是也不變招斜擊了,使出約一千二百斤力氣硬抗,怕用力重了把楊奇的刀磕飛,麵子不好看。
倉啷一聲巨響,兩刀相撞。
沛然大力如泰山壓頂!
柳元瞳孔急縮,臂上的力道瞬間加大到兩千斤,卻猶如蚍蜉撼大樹。
他胳膊欲折,刀頭被無情壓低,護不住上半身了。鋒刃交錯,發出恐怖的錚嚓聲。對方那一刀餘勢不減,越過了身軀的刀頭回抽,斜斬向脖頸。
不好,有詐!
這一刀劈下,豈止千斤力,萬斤力道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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