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賭,怎麽不賭了。繼續,繼續……”
結局毫無懸念。
劉某人那錠大銀無腿走下,跑到了道士麵前,同夥伴親熱地擠成一堆。
對信遊而言,賭博是屬於甕中捉鱉,把對方一步步帶入甕中才費了神。
以他的目力,看清楚對方蓋下銅錢的正反麵輕而易舉。自己合掌按壓銅板時,體會了紋路,哪麵朝上是知道的。
劉全猜錯,他不動。猜中,就會在提掌一瞬間翻麵,神不知鬼不覺。
想贏就贏,想輸就輸,把劉大管家玩弄於股掌。
現場徹底沸騰。
十八對十,二十八兩一局,乖乖俺滴個!
民哪裏見過這樣的“驚豪賭”,一個個七嘴八舌,唾沫星子亂濺。三位幫腔的青壯挺胸腆肚,臉上油光煥發,與有榮焉。
劉全怔怔的兩眼發直,突然前撲抓向銀子,嚷道:
“不能拿走,今日我還要結賬!”
信遊劈麵揪住他胸襟扯過來,雙手舉過頭頂,也不管銀子叮叮當當碰落一地,朗聲喝道:
“各位鄉親看清楚了,煩勞做個見證,這鳥人要搶我銀子。閃開……”
密不通風的人群此刻腿腳麻利了,迅速閃出一塊空地。
劉全被拋出兩丈遠,摔得鼻青臉腫,咬牙切齒,道:“直娘賊,敢打你家老爺……”
信遊輕蔑地哼道:
“打你又怎的?滾。”
完,一腳將他踢得翻滾了六七圈,哎呦哎呦慘叫著爬不起。
對賤人,讓不得,你讓一尺他進一丈。一旦凶狠霸道,他反而怕了。
回到“賭桌”前,發現銀子被人拾起,排列得整整齊齊,二十八兩赫然全在。三名青壯占據桌子的三方,好像護衛一般。
信遊笑了,給三人和借銅板那人各兩枚銀錁子,高高舉起兩錠大銀,衝眾人道:
“今日風生水起,全賴鄉親支持。這二十兩銀子,拿去喝酒。”
言畢塞給邊上的兩位年長者,催促道,去,快去。
一聽有不花錢的酒吃,眾人呼啦啦像平地卷起一片烏雲,如飛而去。還有人急急忙忙往家裏趕,要把老婆孩全叫上。
不一會兒走了個七零八落,街麵狼藉,連挺屍一般的劉全也不見了蹤影。
信遊搬桌回鋪子,嚷嚷下四碗餛飩帶回客棧吃。末世將臨,糧食儲備多多益善。
李素抿嘴一笑,忙乎開了。
盈盈掀開裏屋的簾子露出腦瓜,笑嘻嘻咧開了嘴,信遊上前幾步將她抱起。
閑雜人走了,店家攤主一個個跑到鋪子前探頭探腦,不餓也要吃碗餛飩。
不多時,門口又聚集一堆人。一會兒看看道士,一會兒瞅瞅美女。
餛飩弄好了,信神棍拎起食盒,眼睛一瞪,喝道:
“看什麽看,沒見過泡妞呀!”
眾人作鳥獸散。
信遊大搖大擺走出去,如果不是怕熱湯潑灑,歪斜著肩膀心翼翼拎食盒的樣子顯得滑稽,頗有幾分囂張味道。
下一步,準備胖揍地頭蛇,控製呼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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