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早安

郊外鄉村的早晨是在一片鳥叫中蘇醒的，鳥兒們歡快的在樹上唱歌，叫醒了房裏熟睡的人，打著哈欠，再撐個懶腰，睡個好覺真是令人身心愉悅的。 明雅清沒有認床，這一覺直到天亮。 起身，下床，開窗。 深吸一口氣，這裏的空氣很幹淨，沒有城市裏塵埃的氣息，她甚至看得見花園裏的小池塘騰起的霧氣，一陣一陣從水麵升起，果然已是深秋。 太陽出來，整座房子都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裏，她踱步下樓，一階一階，走到客廳裏， 聽見餐桌對麵傳來一聲“早安！”抬首，餐桌上是一份準備好的早餐。 對麵程皓凡拿著書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懶洋洋的太陽光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輝煌裏，頗有一些時光靜好的樣子。 不等明雅清開口，程皓凡就告訴明雅清自己已經吃過了，那是給她準備的。 想起自己昨晚的尷尬囧態，明雅清機智地選擇不開口，坐下享用自己的早餐。也沒有話多地問這是誰準備的，心安理得地吃著麵包喝著牛奶。 吃完聰明地收拾好一切。回到餐桌前，小聲地也和程皓凡說了聲早上好。一如在公司裏的乖巧模樣。 程皓凡放下書，麵無表情地問“吃好了嗎，吃好了那就趕快回公司。” 起身，往門外走去。 明雅清緊跟上，怕自己還沒上車，他人就將車開走了，那她還怎麽回去啊！ 不過她所擔心的都沒有發生。 明雅清機靈地上車，落座，安心等著程皓凡啟動車子，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打破沉默開口講話，仿佛又回到了剛來時的那樣。 直到車子進入公司的地下車庫，她的小紅都已經在車位放了一會兒了，但駕駛座上的人依然沒有開鎖，明雅清下不了車，有些急，上班高峰期大家都在這裏進出，給人看見了又會引來爭議，一副欲說還休的樣貌。 糾結了一陣，她終於要開口了，卻一張嘴就被旁邊的人攫取了呼吸，這一下就是一記深吻。 程皓凡本想輕輕吻一下就放她下車，無奈她的味道太美好，他一碰上，他的那些理智，他的衣冠楚楚，他的思維就不受控製了，他好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控製不住了。 不再滿足於隻是唇瓣相碰，但明雅清掙紮得有些厲害，唇瓣也不肯鬆一分，於是他稍稍用力咬住明雅清，讓她有些吃疼，下意識地張開嘴，程皓凡便順勢而入，加深這個吻。 車庫的唇齒舌戰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漸漸地明雅清陷進了程皓凡的吻技，不自覺地跟著他的方向。 兩個人都動情了，程皓凡身下某個地方正蠢蠢欲動，想要抬高得到釋放。 為時尚早，這不是合適的時間，在程皓凡理智完全崩塌前，他即使刹住了車，按下開鎖鍵，放明雅清呼吸。 得到解放的明雅清呼吸不暢，來不及再多呼吸兩口，就立即打開車門，兔子般加速脫逃。 車座裏的程皓凡苦笑地看著腿間突起的一塊，想起落荒而逃的明雅清，搖頭笑了。過了一會兒，安撫了自己的小弟弟他才下車。 在程皓凡進入辦公室前，明雅清依然沒有回到座位上。一會兒，剛剛落座的她就接到總經理辦公室的內線，叫她進去。 別扭了好一會兒，她還是選擇進去，一日為秘書，boss的命令就不得違背。 進去辦公室之後兩人又是相顧無言。 她站在程皓凡對麵，頭已經低得不能再低，空氣似乎靜止了，都沒人開口講話，大約五分鍾過去，程皓凡才幽幽開口道，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