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依舊在不停的說著夢話,無非都是關於流產掉的那個孩子的事情。
安時初在自責,這些微妙的小情緒,隻能埋在心底,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身為孩子的父親的許墨,也不能說。
折騰到了後半夜,退燒針起作用了,安時初也終於不說夢話了,乖順的進入熟睡狀態。
許墨喝了挺多的酒,身體早就處於超負荷的狀態了。
男人悶頭,趴在安時初病床前,也睡過去了。
......
陳歡今天破天荒的沒有出現,大概是不希望安時初為難吧,反正安時初這個病,也要在醫院裏麵修養一兩個禮拜才能出院。
病房的窗子昨晚沒有關窗簾,早上太陽照進來,直射在安時初的眼皮子上,刺眼的光讓女人很不舒服。
睜開眼睛,怎麽感覺自己右手上麵有重物壓著,都麻了。自己的額頭上好像也有什麽東西在壓著,很不舒服。
許墨的寸頭映入安時初的眼簾。
他不會在這裏睡了一個晚上吧?
安時初想要把自己的右手抽回來,以免等一會兒許墨醒了看見了尷尬。
才動了一下下,許墨就行了。
男人黑得更葡萄一樣的眼睛盯著安時初。
額......
氣氛有些尷尬。
“你......”安時初想要說話,緩和一下氣氛。
有許墨在的地方,氣氛一般都會自動的變成零下十幾度,結冰的狀態。
男人帶著睡意的眼神,一隻手直接抽掉安時初額頭上的毛巾,摸了下去。
“嗯,退燒了。”許墨好像是在跟安時初說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安時初不出聲,視線隨著許墨的動作的變換而變化。
男人站起來,背對著安時初,站在窗台上,伸了個懶腰。
“許墨......你昨晚......”安時初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我公司有個早會,等會有人給你送早餐。”許墨開口,悶了一夜的酒氣朝著安時初撲麵而來。
他昨晚喝酒了還來這裏陪自己?
安時初緊閉著嘴巴,心裏麵早就已經暖洋洋的了,心情跟今天的天氣一樣好。
她從來不奢求許墨會對自己好,哪怕隻是像今天這樣溫柔一點的跟自己說話,安時初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你要不要衝個澡?”安時初又問了一句。
帶著一身的酒氣去開會,好像不太好。
問了也是多問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這麽一大早的,誰?
“總裁,您的洗漱用品還有換洗的衣服以及夫人的早餐,我在樓下等您。”秘書進來流利的說了一大堆後又快速的退了出去,好像這個病房裏麵有什麽妖魔鬼怪恐怖一樣。
許墨把吃的放在安時初病床邊的櫃子上:“燙,慢點吃。”說完就帶著自己的衣服進衛生間了。
僅四個字,安時初都要回味好幾遍。
許墨難得的溫柔,在安時初的印象裏麵數都數得出來。
一年多了,除了他知道自己懷孕的那幾天對自己有過這樣的說話的口吻,其他的時間都是伴著一張臉低沉著嗓子,安時初小心的把這幾個字藏在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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