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站在桌子邊,頭都沒抬,“先過來我給你診個脈。”
聽他這麽說,顧錦圓才發現他手上正在整理醫藥箱。
大約是沒有聽到顧錦圓的回答,裴硯終於抬眼看她,“這裏的郎中全部都被調派幫著給災民看病去了。”
顧錦圓這才頗有些不自在地走了過去,在桌邊坐下。
這才發現椅子上已經被墊了一個軟墊,方才她進去之前明明沒有。
而且也沒有人再進來過。
她不由多看了裴硯兩眼,這聰明的人都這麽細心的嗎?
在桌邊坐下來之後,旁邊裴硯已經將腕枕擺好了,修長的手指在旁邊輕輕地敲擊了兩下。
顧錦圓略微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將手給放了上去。
裴硯的手指搭上來,有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他指尖的溫度似乎格外有些涼。
“受了內傷了。”
顧錦圓聽到他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去看他臉上的表情,便看到他鎖緊的眉頭。
“其實……”眼看著他把完了脈,顧錦圓連忙把手給收了回來,頗有些不自在道,“也沒有什麽大礙,我們習武之人,這樣的傷也不是沒有過,多是些皮外傷,藥都不用喝的。”
“如果能夠好好靜養,確實不一定要喝藥,”裴硯附和了她的話,但隨即又道,“但你身上的外傷卻必須要上藥。”
顧錦圓這才發現他的手裏已經多了一個小盒子,他正在那個小盒子裏調這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
“我特製的藥,
”裴硯頭也不抬,“對你身上的傷有幫助。”
雖然對藥不是很了解,但是畢竟前世也見識過許多,所謂久病成良醫。
所以她隻是輕輕地聞了聞,就知道他手裏的這個藥怕是不差。
“那……那我自己來吧!”
“你後背有傷,明日我們還要出去,你自己擦不到,而且……現在不上藥,明日你未必起得來。”
顧錦圓一愣,隨即認真地看著他,“你什麽意思啊?”
裴硯抬起眼,與她對視,目光坦蕩,毫無雜質,“你需要我幫忙。”
“不需要!”
顧錦圓毫不猶豫地從他的手裏將那個藥搶了過來,“還是讓個丫鬟過來吧!”
“這裏沒有丫鬟,或者你想讓殿下或者秦岩給你上藥。”
“你在胡說什麽!”顧錦圓這一下便立刻懷疑他別有用心,“方才都有丫鬟進門給我端了碗麵過來,讓她過來就行。”
“那個是於觀海夫人跟前的丫鬟,這個時候已經回去了,不信你到門口喊喊看。”
顧錦圓仔細一想,好像從昨晚上到現在除了那個丫鬟確實沒有見過其他丫鬟在他們這個院子裏出現。
“我……”但她還是有些不死心,走到門口想喊,就看到那頭太子和秦岩結伴從外頭走了進來。
神使鬼差地,她立刻就將門給關上了。
大早上的已經誤會了一次了,這個時候她身上就穿著這樣的,頭發還散著,若是叫太子看到裴硯在她的屋子裏,還不知道會說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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