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來的時候拿一頓飯相比,這一桌就顯得寒酸了許多。
顧錦圓看著隻覺得好笑,隻是極力忍住了,朝明晨卻少不得調侃道:“於知府果然是兩袖清風,這段時間看著您忙上忙下,一心為了百姓的樣子,本世子著實心生感動。
這個時候再看您這準備的東西,就知道,您這家底著實不算豐厚,如今在地方上還有您這樣兩袖清風的官員,著實有些叫人意外,回頭回了京城,本世子一定會在陛下跟前多多地替於大人美言。”
於觀海聽到前麵的話,差點兒沒吐血。
事情實際上已經弄清楚了,大概都是這一行人弄出來的,偏生於觀海一句話都不能說。
這一次虧損下去的,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補得回來。
這個時候竟然還要聽這個永寧侯世子的擠兌。
於觀海的心裏就隻有一句話:欺人太甚。
但是聽到朝明晨後麵的話,於觀海又立刻覺得或許他們真的不知情,畢竟中間除了那個姓齊的走了一趟,也沒有什麽異常。
若是能憑借著這一次賑災的事情,讓上頭看到自己,下一次將自己網上提一提的話,花點兒錢也算不得什麽了。
於觀海果然被朝明晨調起了興致,當即便舉起酒杯,說了好一番高談。
裴硯對於這樣的場麵早就已經習慣,你來我往地說的熱鬧。
朝明晨也不遑多讓,兩個人明明將這個於觀海拿捏得死死的,幾杯酒下肚,於觀海倒是被
紅得眉開眼笑。
而太子年幼,自然不適合飲酒。
顧錦圓原本是沒有位置的,但是於觀海在發現了顧錦圓對太子的重要性之後,這一次倒是給她也準備了座位,就在太子旁邊。
隻是這桌上幾個重要的人物喝酒,就沒有她什麽事兒了。
太子看著麵前的果酒,有些猶豫。
先生跟他說過,和光同塵,有些東西雖然不喜歡,但是坐在他的這個位置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就比如他不喜歡這個於觀海,但是從這一次賑災的情況看來,也並非完全不能用。
若是沒有於觀海,或者若是換一個知府,這一次的賑災未必能有這麽順利。
說白了,於觀海雖然是個官油子,一向喜歡往外頭推事情,對於擔責二字,更是比誰都敏感。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個人推一推還是知道動的。
不像有的人。
這一次回京,雖然少不得要說一說中州的情況,但是對於這位中州知府,太子覺得可以酌情考慮如何講。
這樣官場上的事兒,也並非都不可以在酒桌上說,比如這個時候先生說的那些話,很顯然就能很好地安撫到這位中州知府,自己是不是也該學一學?
顧錦圓就坐在太子的旁邊,將他的猶豫看在眼裏,“還早著呢!”
“什麽?”
太子疑惑地看向她。
顧錦圓正將一顆四喜丸子放進嘴裏,嗯,還是好吃的。
“你才九歲,這還沒有到你上場的時候,你隻管看著就是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