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是皇帝的人,永遠隻忠於那個位子上的那個人。
裴硯的意思是告訴裴家,雖然這一次是他前來賑災,可是身邊還跟了錦衣衛,還跟著皇帝的耳目。
這事兒是錦衣衛插了手,他這個內閣成員也沒有什麽辦法。
裴家到底認不認可這個說法不確定,但是裴硯已經擺明了態度,並不會插手這件事情。
不過這個時候,裴家直接將矛頭指向他,已經可以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信任了。
其他人對於裴硯是如何打發走了裴家四老爺,並沒有多問一句,就是顧錦圓也半句話沒有。
田景文認了罪,裴硯不在中間調停,那麽一切都自然是照章辦事兒,太子在場的情況下竟然鬧出了這麽一出事兒來,誰也不好定奪,按照規矩,四品以上的官員犯事兒,酌情得要押解回京。
在場就隻能秦岩負這個責任。
秦岩帶著田景文回去,知府一位便暫時空懸。
自然得要等到朝廷的任命,可這個時候,正是賑災的要緊時期,斷然缺不了主事兒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裴硯的身上,他是這一次派過來的欽差大臣,從身份上來說,自然比不過太子。
可他身兼吏部侍郎,實權卻比太子大得多。
一時間,青州事務總攬之人的結果,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對於青州的百姓來說,這幾乎沒有什麽懸念,這是裴家的地盤,裴硯是裴家的人,這個時候,實際上正是裴家順
勢而上的好機會。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裴硯直接開口讓朝明晨總領了這個任務。
別說對於青州的百姓來說了,就是裴家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若說田景文的事兒,裴家還不至於如何深切地責怪裴硯的話。
那麽這件事情,就有些撕破臉皮的意思了,最明顯的就是裴家四老爺不再出現在府衙裏。
他身上的官職低微,但是這一向以來,都在田景文的左右,幫著處理賑災事宜,更是充當了此時裴硯和裴家溝通的橋梁。
他這個時候撂挑子,就叫人值得玩味了。
顧錦圓不是不好奇,可那到底是裴硯的家務事,她實在是沒有什麽過問的權利。
秦岩走了,朝明晨裝著一身的傷病,在知府衙門處理事兒,太子還沒有痊愈,顧錦圓原本的悠閑日子是不可能再繼續了。
少不得跟裴硯一起,幫著處理賑災的事兒。
加上了破廟裏的災民之後,這城裏的災民也多了不少,兩個人隻能分開來行動。
對於城中的賑災工作,主要是三大塊兒,吃住以及生病吃藥。
住好說,前頭田景文已經布置的差不多,後麵破廟裏的災民一起聚過來了之後,擠一擠也能住得下。
吃也好說,賑災的糧食已經籌到了,按照前頭百裏氏的倒騰,青州這邊的糧食一番折騰之下也能夠供應的上。
再加上,這裏的災民比之於中州,實在是少多了,青州官府裏倉庫存糧也比中州多,所以雖
然有些儉省,但是還沒有到供應不上的程度。
剩下的就是看病吃藥的問題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