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城市帶著一股令人心煩地悶熱。吳遠強扯了扯衣領,將放在辦公桌上的台扇打開了。一股涼風從台扇裏旋出來,胸中的那股煩躁似乎被驅散了不少。
工地外,馬博文坐在車裏,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正在忙碌的塔吊。聽見男人的呼喚,他深吸一口氣,拿起放在副駕駛上的文件,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真是盛達公司過來送資料的?”保安問,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你別怪我多問,咱這工地上出過事兒,上麵交代了,必須嚴查每一個進入工地的人。”
“理解!”馬博文遞了跟煙過去:“都是給領導辦事兒的,不容易。你放心,我就是進去送個資料,要不了幾分鍾就出來了。”
“看你也不像是那種人!”保安盯著馬博文的車:“你這車挺貴的吧?車標我都沒見過。我就認識四個圈兒的還有寶馬。”
“雜牌兒車,不貴。”馬博文給保安點煙:“我這也是為了出行方便!給老伴兒跑腿兒,老板還不願意搭車費,就我這體型,來回顛簸著坐公交車不是受罪嘛。”
“你這是富貴體型,像我們這種給人看大門的,想胖都胖不起來。”保安將門打開:“進去吧,吳經理應該在宿舍裏,這個點兒,他不會去工地上溜達。”
“謝謝!”馬博文跟保安道謝,拿著文件走了進去。
工地上忙忙碌碌,沒有人在意他,也沒有人想在意他。每一個在工地上忙碌的人,都是為了生活在拚命。
宿舍很好找,那一片藍色的簡易房很紮眼。穿過熙熙攘攘的工地,馬博文找到了吳遠強所在的宿舍。他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正在看文件的吳遠強抬起頭來:“你是……”
“我是馬博文,你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認識我老婆。”
“你老婆是哪位?”吳遠強被馬博文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徐芹,我老婆叫徐芹。”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這個人。”吳遠強站了起來:“你可能是找錯了人!”
“找的就是你。”馬博文拿著文件朝吳遠強走過來,沒等吳遠強做出反應,一把折疊的水果刀就被馬博文從褲子口袋裏摸了出來。
緊跟著,一個冰涼的物件兒就插進了吳遠強的腹部。
梁誌潔從銀行櫃台裏接過幾張單子,上麵清楚地記錄著近半年來的流水。梁誌潔草草地瀏覽了一下,一種無力感將她包裹。她站在銀行門前,盯著那幾張流水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給母親打個電話。
“媽——”
沒等她說下去,母親的抱怨聲接踵而來。
“你還知道給你媽打電話啊?這知道的說我有個女兒,說我女兒工作忙,顧不上她家裏的老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女兒死在外麵了。”
“媽,您說話能不這麽難聽嗎?我是刑警,我有自己的工作。”
“對呀,我怎麽忘了我女兒是刑警呢?翅膀硬了,嫌你媽說話難聽了?不想聽我說話給我打電話幹嘛?想問問我死了沒有?”
“媽,我是你閨女,不是你仇人,你說話非得這麽夾槍帶棒嗎?”
“你是我閨女,但沒準兒我們上輩子是仇人。要不,你咋能那麽氣我呢?我說讓你往東你偏往西,我說讓你往北,你偏往南,這不是仇人是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