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日瑄冷笑一聲,道:“怎麽?蕭太史一慣養尊處優,竟怕起了輕風拂麵來了?”
蕭正明強忍怒氣,“嘿嘿”笑道:“魔神別的先不說,就說敢或是不敢?”
董日瑄雙手驀地齊淩空劃了半圈,袍袖微張,忽地一個旋舞。一道氣牆便如冰砌而成,冷冷地向蕭正明砸去。同時,他雙手箕張,踏霧掠來,口中笑道:“這裏打豈不更痛快!”
蕭正明單劍一揚,身子猛地一旋,罵道:“卑鄙。”
劍氣相接,激起萬道火星,閃靈閃現。蕭正明右手弧形劍又是一黏一引,便如揮墨舔硯般將勁氣引得斜了開去。
董日瑄見這一招使得漂亮,雙手猛地由掌變拳,隨之擊上,口中故作誇張地驚叫道:“哇,蕭太史劍術不賴啊!敢情這一招叫什麽來著?”
蕭正明眼見對方雙拳連環攻至,長劍忽地狠狠劈下,怒叫道:“叫做劈狼砍狗。”
董日瑄不為所動,拳仍如鐵杵般擊下。劍、拳相擊,竟發出金屬相碰的鳴唱。他口中又平靜地道:“蕭兄可知這些年老夫在蒼翠峰學會了什麽?”
蕭正明輕輕抖動被弧形劍反震地發麻的手臂,左足斜往後撇,以便逃亡,口中應道:“哦,魔神竟又學會了不少偷縫鑽蠅之術?嗬,當真值得浮一大白。不知董兄學會了什麽‘正當’本事啊?”
董日瑄一大步踏上,淡淡地道:“老夫作了足足五年的聾相,總算學會了做聾人的好處。試想你的激將之語還能打得動我嗎?”言畢,又是一大步逼上。
蕭正明已退至岩緣,單足倒勾住如一刀縱切的岩壁末端,右手反握著泛青的弧形劍,左手暗捏劍訣,擠出幾絲笑容道:“魔神花費了足五年時光學會了此點,證明這些年也沒有白活嘛。嗬,原來當年的神四榜會後,董兄竟獨自一人潛伏了起來修習這等心術。嗬,蕭某還真當閣下引刀自戕了呢,當時還頗為遺憾。”
“哦,”董日瑄淡淡地道:“太史意思是在聞知老夫自戕後倒還頗是傷悲?”
蕭正明半正經半開玩笑地點了點頭道:“不錯。蕭某當時欲泣而無淚,欲痛而腸斷,扼腕痛心啊。”
“哈哈,”董日瑄忽地毫無征兆地仰天大笑道:“我的兒,你的一片孝悌誠心,為父心領啦!哈!”
蕭正明哪層想到對方是再給自己下陷阱,聞得對方這般羞辱,頓氣的肝火攻心,氣血翻揚,直直過了好一會,忽怒極反笑道:“閣下好漂亮的一張嘴,但願你的手腳也這般漂亮才好。”弧形劍倒劃一道弧線,驚虹般向董日瑄的胸膛切去。
一道閃電劃開雲霾,在遙遙的天際間留下一條白色的劃痕,冷冷地向人宣示著它的分天坼地威勢。
電光詭耀,劍光陰森,兩光相接,不斥反合,化作一道摧山拔木之威勢的光箭流星般劃過天幕,一把向董日瑄心髒插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