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鴻卻是充耳不聞,兀自笑而不語。那神秘臉直似真個木偶般無半點聲響。羅衫女卻似有所臆動,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壺酒,一把塞入了姬遠昌的手中。
姬遠昌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酒壺,全身難以動彈半分,不由得苦笑道:“姑娘這不是消遣姬某嗎?這……”拿眼瞟了瞟愈發覺重的酒壺,苦笑道:“姑娘若不解了姬某手臂禁製,卻讓姬某如何能喝得上?總不能……嘿嘿,讓姑娘把手來喂吧?”
他眼見這女子生的好似清純,料得極重男女之別,決計不會真個拿手來喂,故而才那般說話。
“極好,極好,”那女子尚未答話,卻是葉孤鴻倏然拍手叫道:“這小子鬼靈精怪地緊,千萬不能解除了他手臂的禁製,若然他又有什麽心計暗中使出便自不妙了。還是姑娘親自拿手來喂得好。”
姬遠昌乍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兒沒有氣暈了頭,心中暗罵不迭:臭烏鴉,我隻有雙手解脫,方才有機會暗使陰手反製他二人進而脫身,你葉孤鴻何時變得恁地愚笨了,連此層也想不通,卻還自作聰明地一味地討好這兩個“木偶”。
真真是奇?是怪?是愚?是笨?還是乾坤易位、天地倒轉,你葉孤鴻大腦與腳趾互換易形了?不然便是你腦子被水腐蝕盡透了。
羅衫女聽得葉孤鴻的話語,便自也有了顧慮,又不知從哪裏翻出了兩隻舊的酒盅,斟滿了,一隻遞給了葉孤鴻,另一隻卻交給了身側的神秘臉,道:“尊主讓我等好生看管他,既然他們想喝酒,桑管事,這一杯就請你把手喂他吧。”說完身子側開,再不看葉姬二人半眼。
神秘臉此刻身子雖還表現的冷漠深沉,心中卻在暗罵:這浪蹄子,何必假裝正經,隻怕你與這姓葉的小賊早已不幹不淨了。
不知為何,他竟覺心口有股莫名的酸意,當即一把握緊酒盅,驀地仰手灌進了自己的口中,這才斜睨了眼姬遠昌,道:“既然有酒都喝不上,還有何資格向某家來索要?”
姬遠昌苦笑說聲,喟然自歎。羅衫女詫然看向這個平素頭腦冷靜的神秘臉,不知所以。葉孤鴻卻是微微一笑,抬手將酒慢慢傾入口中,這才歎了口氣。
“你歎什麽氣?”那神秘臉憤然回過頭來,月光正緊,恰灑在他臉上那個奇醜無比的青銅麵具上,顯得詭秘非常。
葉孤鴻灑然一笑,右手食中二指扣住酒盅,抬高數尺,道:“閣下可知品茗與品酒的差別?”
“什麽意思?”銅麵怪臉愕然道:“書曰:茗者茶也。陸羽《茶經》言道:‘一曰茶二曰檟三曰四曰茗五曰荈。’茗從萌,是為茶之新芽,品者活血暢氣,兼解多病。酒入肝腸多難解,化作平生萬點傷。品酒多傷肝脾,是為不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