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在林迅給她的房子裏,深入簡出。象一頭冬眠的獸。她化淡妝,塗粉紅色的口紅。長發披在肩上,不留一根劉海。
現在沒有人再找她拍戲。她現在唯一的身份就是林迅的情人。可是她這個情人做的並不成功。林迅,很少過來。
他偶爾會輕輕地吻她。看著她的眼睛,說著情話,眼神時而迷離,時而冷酷。
張文知道他不愛自己。可是她仍舊愛聽。她知道,自己愛林迅,愛的卑微,愛的無恥,愛的不能自拔,像磕了藥。
她給弟弟寄很多的錢。讓他也能像他的同學一樣,穿高檔衣服,買電腦,交女朋友。
林迅來的時候,張文是快樂的。可是張文感覺那快樂就像泡沫一樣脆弱。
可是她仍舊愛他。張文越來越恨自己。她迷戀他睡覺時頭深深埋在臂彎裏的樣子,迷戀他陰沉地看著自己的眼神,迷戀他用手撫著自己的發,迷戀他大的溫暖的手。當然,也迷戀他的錢。這讓張文感到安全。
張文最近常常莫名地感到憂傷。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也不再想著演戲。
她去了醫院,醫生讓她去看精神科。
她悄悄地去了精神科,大夫說她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開了一大堆的藥。
張文心情更加惡劣。漸漸的,晚上很少睡覺。
常冬每天給她打電話,她從來不接。
小年的前一天,林迅打電話,“明天我要陪我媽和兒子,你自己過吧。”林迅說的理所當然。
她獨自去商場買東西。竟然看到林迅,他和他們家的保姆吳媽帶著蘇晗在買東西。
蘇晗坐在超市的購物車上,小手指著想要的東西。林迅像個搬運工。
張文站在那裏,林迅從她身邊走過,他沒發現她,她也沒叫他。
他從她麵前走過,像是陌生人。
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張文想。
張文的胃有些痙攣。她捂著肚子坐了一會。
胃卻痛得厲害。
張文的汗淌下來。她不願意自己去醫院。不願意一個人掛號,取藥,打針。張文忍了又忍,不知道該找誰。
她給林迅打電話,“我胃病犯了,能不能陪我去醫院?”
林迅就在前麵,張文能看見他。
“乖,我這裏有很多客戶。你自己先找點藥吃,多喝點水,我過一會再過去。”
張文的淚水湧出來。我張文也算在江湖打拚過,怎麽那麽不經事?
她站起來,給常冬打了電話。
張文坐在休息椅上,看著林迅他們交款,離開。
常冬很快過來。
他帶她去了醫院。
“你還住在林迅給的房子裏?”常冬問。
“那是我的房子。我的名字。”張文說。
“離開他,嫁給我吧,林迅有的我都有。”常冬說。
“不,很多東西,你沒有。”
在醫院打完針,張文的胃已經好了。常冬帶她吃晚飯。
張文喝了很多酒。常冬陪著她。
“迅,我對不起你,如果那個孩子真是你的,是不是你就不會這麽恨我。”張文一邊喝酒一邊呐呐自語。
常冬奪下她的酒杯,結賬離開。
上了車,常冬開著拉著張文,直接到了自己家。
“張文,離開林迅,他心裏沒你。嫁給我,嫁給我吧。”
“你是誰?哦,常冬,常冬就是林迅的一條狗。”
常冬冷冷笑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