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說,“禁臠不該說人話。”
因而將她一個人鎖在這暴室裏,剝奪了她與人說話的權利。
但隨著那一聲聲壓不住的呻吟,那一汪汪止不住的春水,他比她更早地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他開始有了幾分溫柔。
她的身子一次次地淪陷,但清醒的時候記得自己還是一個魏人。
她應該想辦法離開這黑燈下火的地方,因而她的意誌也應該迎合他。
他總算開口與她說話,是在一個雨夜。
那是一場考驗。
那一夜雷轟電掣,風雨如晦。
那人開了鎖,進了門,點了燭,就立在矮榻旁,一手負在身後,另一手拿著什麽物件,在燭光下微微泛著金光。
那人命道,“過來。”
小七順從地爬到他跟前。
腕間的鐵鏈嘩嘩作響,項圈上的鐵鏈亦是嘩嘩作響,寬鬆的一層袍子旦一趴下來便露出了內裏的春色,他何處沒有見過,何處沒有撫過,她整個身子都是他的,因而不必去做毫無意義的遮掩。
那人的手在她頸間兀自摩挲,先前因拽拉玉環勒出的傷早就結痂退掉了,但因了成日鎖著粗重的鐵項圈,纖細白皙的脖頸已被磨出了一圈輕薄的繭子來。
那人高高在上地立著,輕輕扯住項上鎖鏈,令她高高地抬起了頭來,淡淡問道,“想見我麽?”
這是那人月餘以來第一次開了金口。
那雙墨眸幽深,正在窺著她的神情。
她溫順垂眸回道,“想見。”
她垂下眸去,那人便在鎖鏈上加了幾分力道,她不得不再次抬頭睜眸望他。
“見我幹什麽?”
他挑眉,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不鹹不淡。
好似隻是與她閑聊一件十分尋常的事。
她麵上一紅。
因為在這暴室裏隻有一件事。
那人笑了一聲,並不逼她作答,那無一絲瑕疵的手輕撫著她的腦袋。
“你是誰的?”
這樣的話他問過總有四五回了。
從前她說,“奴是魏人,做不了公子的人。”
那是從前。
從前不會撒謊,如今卻學乖了。
如今她知道了自己該說什麽,該做什麽。
她沒有片刻猶疑,幾乎是脫口而出,“奴是公子的人。”
她自然是他的人了。
毋庸置疑。
那人輕輕捏著她的下頜,“我的人?”
難道他竟不信了嗎?
抑或他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他本就身量頎長,此時又居高臨下地把弄著她。她這樣跪趴著,那鎖鏈卻使她不得不費力仰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