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良從頭到尾就不是什麽好人。
試問一個久病成疾,常年癱瘓的人又怎會有正常人的心理?
他心理陰暗,占有欲強,手段殘忍,折磨起人來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司徒家有個像迷宮一樣的地下室,裏麵堪比人間地獄。
司徒景良重新蹲下,看著蘇蓮,好看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想做什麽,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才是。”
蘇蓮本就紅腫成豬頭的臉上,此刻扭曲成了一片,有驚恐、不安、後悔等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不、不要......”蘇蓮伸手拉住司徒景良的褲腿。
她與他從小便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不能這麽對她。
可司徒景良就像沒聽見蘇蓮的祈求一般,邁起長腿,頭也不會回進了門內。
穆青璃低眸看了眼蘇蓮,也跟著走了進去。
“穆、穆小姐,幫幫我!”萬念俱灰之下,蘇蓮用盡全力的抱住了穆青璃小腿。
雖然蘇蓮非常不甘,但是她知道,此刻能救自己的人就隻有穆青璃了。
隻要穆青璃肯開口,司徒景良就會放過自己。
穆青璃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穆青璃很平靜的抽回自己的腳,音調淺淺,“蘇小姐,世上的好男人千千萬萬,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給自己留點尊嚴,你今後的人生道路還很長,不要讓人隨意的看輕你。”
她語調清淺,卻擲地有聲,像一汪清泉汩汩而來,能洗滌心靈,一言驚醒夢中人。
是啊,世上的好男人前千千萬萬,司徒景良既然已經不愛她了,她為什麽還要死纏爛打,自取欺辱呢?回首往昔,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蘇蓮著穆青璃,眼底的不甘之色消失殆盡。
可惜。
她醒得太晚了。
蘇蓮趴在地上,眼底一臉灰敗之色。
就在穆青璃和司徒景良進了屋之後,門外突然出現兩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他們一左一右的架起蘇蓮,消失在古樸優雅的庭院之中。
屋內燃著淡淡的檀香,木質的雕花窗戶是開著,盛開的茉莉花從窗外伸進來,引來幾隻翩飛的彩蝶,美得如同幻境。
穆青璃一進去,就被這樣的場景吸引住,她不自覺的放輕腳步,往窗邊走去,緩緩伸出纖細素白的右手。
讓人沒想到的是,邊上采取花粉的彩蝶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飛到了穆青璃的指尖上,還有一隻直接停留在那如玉般臉頰上。
彩蝶本是豔麗奪目之物,但停留在她身上時卻顯得黯淡至極,反倒成了陪襯那個。
於她麵前,天地萬物皆然失色。
當司徒俊良端著茶具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麽一幕。
眼前場景美得像是一幅畫。
這些彩蝶極具靈性,平時很少與人這般親近,更沒有在哪個人身上停留過,隻有心靈純潔無瑕的人才能得到彩蝶的垂愛。
司徒景良放輕動作,走到矮幾前將茶具擺上。
穆青璃逗了會兒彩蝶,轉眸看向司徒景良,“你這屋子的風景不錯,這些蝴蝶的品種我以前從未見過。”
穆青璃從小在花山長大,她見過無數飛鳥魚蟲,小時候也淘氣的在花叢間捕捉蝴蝶,可還從未見過顏色這麽豔麗的蝴蝶,都說外表越漂亮的東西就越有毒,也不知道這些蝴蝶有沒有毒。
司徒景良笑著道:“並沒有刻意卻培育,這些蝴蝶都是從外麵飛過來的。”
穆青璃點點頭。
司徒景良伸手倒了杯茶,“要不要喝杯茶?”
“好呀。”穆青璃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將裏麵的茶水一口飲盡。
“我在給你添點。”司徒景良拿起茶壺。
穆青璃擺擺手,“不用了,我們現在開始吧,今天再做最後一次針灸,如果複查效果好的話,以後你就不用在吃藥了。”
最後一次針灸......
那就代表著,以後要是沒事的話,她就不會再來了。
司徒景良的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幾分黯然。
穆青璃開始準備針灸工具,頭也不抬的道:“司徒,你先把上衣脫了。”
醫者麵前無男女,這樣的事情經曆得多了,穆青璃便也就習慣了。
“好的。”司徒景良立即反應過來,身上解著紐扣。
待穆青璃再次抬眸的時候,司徒景良已經脫掉上衣赤裸著上身了,他雖然先前久病在床,但身體卻並不羸瘦,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的腹部甚至有了明顯的腹肌和馬甲線。
穆青璃的視線淡淡的從他身上掠過,語調淺然,“躺到床上去,然後放鬆心情。”
司徒景良依言照做。
就在穆青璃要開始點安神香的時候,司徒景良再度開口,“璃璃。”
“嗯?”穆青璃低眸看他。
司徒景良接著道:“既然是最後一次針灸,就別點安神香了,我想挑戰下自己的意誌力。”
穆青璃微微蹙眉,“針灸有好幾處痛穴,如果不點安神香的話,我怕你會承受不住。”安神香不僅能安神,還有麻醉的效果。
“沒關係,如果真承受不住的話,我在跟你說。”司徒景良笑著道。
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那漂亮的鎖骨,冗長白皙的天鵝頸,然後便是精致如畫般的五官,這麽完美的她,可惜......不屬於他。
以後,怕是再也沒有離她這麽近的機會了。
穆青璃正了神色,“司徒,我沒在跟你開玩笑,真的很痛!”
司徒景良同樣認真的道:“璃璃,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見司徒景良這般堅持,穆青璃隻好妥協,“那行吧,如果你痛到受不了的話,記得一定要跟我說!千萬不要強撐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