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七節

馬超見狀，急忙說：“我去給你盛些熱水來。”說著，轉身要離開。 “你別走，我還有要緊話跟你說。”何澤急忙衝馬超揮手，“我的時間不多了。” 馬超隻好停下了腳步。 “你解開我的衣服，把貼身的那塊布帛拿出來。”何澤吩咐道。 馬超猶豫著，見何澤又用眼神示意自己，他急忙照辦了。等他拿出那塊兒布帛，又給何澤裹緊了衣服，尚不及看一眼布帛，何澤又開口道：“那是我家傳的劍法圖譜，名叫澤一劍法，雖不是天下頂尖的劍法，卻可以稱得上是一流劍法。我和你相處雖不足一個時辰，覺出你是位是非分明，富有正義感的好孩子，所以，我將這套劍法傳給你。現在，我就將口訣和心法口授給你。” 何澤便開始艱難地給馬超傳授口訣和心法。 傳授完時，他滿頭大汗、奄奄一息了。馬超心疼地說：“師父，我給你熬一副補藥來。你等著！” 何澤淒然一笑，語氣微弱地說：“我在洞中日久，又不能行走，陰毒之氣已深入五髒六腑。我算計，今天我必亡。不過，蒼天有眼，在我臨終前，還送給我一個你這樣的好徒弟，能夠繼承我的衣缽。你天分遠高於我，隻是學這套劍時，無人點撥，隻能靠你自己的悟性了。我預測，你雖練不到盡善盡美，技藝卻會高於我，成為江湖上的一流劍客。”何澤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那我會超過呂布嗎？”馬超期待地問。 何澤立即搖頭，苦笑著說：“你要想超越他，必須拜終南聖叟……”何澤話沒說完，頭便歪向了一邊。馬超急忙湊上前，要掐何澤的人中。何澤卻又抬起了頭，還露出了慘淡的笑容，含糊不清地說：“對於我來說，越早走越好。”說完，仰頭磕向了後麵的石壁。 馬超救護不及，眼睜睜地看著他頭一垂，沒了氣息。 馬超隻能跪在他麵前神情莊嚴地磕了三個響頭。 吃晚飯的時候，馬超讓阿七、阿八打開了多興他們所在石窯的柵欄門，進入了石窯，等阿七、阿八一離開，馬超就迫不及待地把遇到何澤後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多興他們。 “紅睛老怪一定是在深夜才用功*毒的。”翠西一聽完，就猜度道。 “我也是這樣想，可誰能知道他具體在哪個時辰，在什麽地方用功*毒呢？”馬超緊皺著眉頭說。 “今晚，我們都別睡，仔細觀察一下紅睛老怪的動向，搞清他用功*毒的時辰和具體地方。”翠西轉著眼珠說。 其他人都點頭答應。 馬超從多興他們的石窯裏出來時，就見阿二等人正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麽，阿大則湊在紅睛妖叟近前，低聲匯報著什麽。馬超隱約聽到紅睛妖叟說：“抬出去埋了吧！洞裏陰氣太重，不弄出去，會產生疫氣的。” 阿大點頭答應後，急忙走到眾徒跟前，讓阿三、阿四、阿五、阿六去一個堆放雜物的石窯裏抬了一塊兒木板，並攜帶上挖坑的工具，他領著四人奔向了石階。馬超判斷，他們一定發現何澤已死，想到自己一定不能錯過這送何澤最後一程的機會，更不能任由他們潦草地打發了他。馬超就追上阿大說：“大師兄，幹什麽去？帶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