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五節

徐光正要接著跟馬超攀談，忽地想起了什麽，扭頭吩咐徐財；“你快去廚房，告訴他們準備一頓最豐盛的晚餐。” 一張可坐十人的大圓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而圍坐在餐桌旁用餐的卻隻有馬超和徐光。徐光也曾苦留郭雄，可郭雄仍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以天色太晚為由，堅辭而去，臨行前，他還主動取消了賭約。對於他們的賭約，馬超雖然在窗外聽了個大概，但對於細節還不甚了解，郭雄一離開。馬超便詢問了徐光。徐光介紹說，他們的賭約以十日為限，在這十日裏，誰捕的老虎多誰贏，而且，先決條件是看死活，誰捕的活虎多誰贏，賭金是五百兩黃金。 眼下，馬超和徐光相鄰而坐，馬超又打探起郭雄的底細來。徐光說郭雄是郭汜的族弟。馬超順著這話茬兒問道；“聽說，徐兄是董少將軍的內弟？” 徐光挺起胸，不無得意地點頭，又警覺地問；“這是誰告訴賢弟的？” “滿大街的人都說。”馬超輕描淡寫地說，“那董少將軍可安好？” “安好，安好！”徐光說完，又壓低聲說，“現在，這西涼城就是我姐丈的天下，他跺跺腳，整個西涼城都得顫三顫。” 馬超心裏“咯噔”一下，預測父親他們的行動一定沒有成功，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上了他的心頭。 “下個月初十，就是我姐丈的生日。我正愁，不知給他送什麽好。賢弟，你有什麽好主意沒有？”徐光問道。 馬超微笑著搖頭。 “賢弟呀，我這院牆僅比西涼城的城牆略矮，你是怎麽翻進來的？”徐光好奇地問。 “餓極的人什麽事都能幹出來，一堵小小的院牆又算得了什麽？”馬超輕鬆而又含混地說，自然不會跟他講什麽壁虎功。 “那……那假如老虎不傷害小兒，一晚平靜的話，你又會怎麽對我？”徐光直視著馬超的眼問。 馬超心想，對這種仗勢欺人的浮浪子弟不曉以利害，他還會繼續胡作非為。馬超便舉起手做了個殺的手勢。 徐光一驚，後怕地說：“看來這老虎驚嚇了小兒，卻救了我。”他頭上沁滿了汗珠。 “徐兄，你飼養那麽些獵物幹什麽？”馬超岔開了話題。 “我姐丈特別愛吃野物，我養那些野物就為了經常給他送一些新鮮野物。” “府上的那些獵人是專為給徐兄捕野物的？” 徐光點了點頭，又說：“他們還陪我打獵，我自幼酷愛打獵，可惜獵術不精呀！” 這時，門口有人低聲說話，還張頭縮腦地往廳裏觀瞧，徐光一皺眉，大聲問：“是誰在那裏喧嘩？” “少主人，是我們。”那個黑大漢領著三個獵人走了進來。 “武寶，你有什麽事？”徐光不悅地問。 “我們有事想詢問這位小英雄。”黑大漢武寶回答。 “有事盡管問。”馬超直視著武寶，和氣地說。 “不知小英雄可否會用繩套套獵物？”武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