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三節

“我不信。”馬超喊道，“當年，他帶著我母親和剛出生的我都能擺脫大隊官兵的追擊，這次，怎麽會輕易放棄逃生的機會，束手就擒呢？” “這次不同上次，他還帶著一百死士。在他吩咐我綁他前，他將那一百名死士的行蹤告訴了我，讓我設法保全他們。”韓遂看到馬超仍然滿臉狐疑，又提高了嗓音說，“況且，他保全了我，這次行動還有一線生機，如果連我也完了，那這次行動就徹底失敗了。” “那一百名死士在哪裏？”馬超關切地問。 “他們已被我編入了衛隊。” “我不信，他們怎麽會聽從你的調遣？”馬超知道這一百名死士隻聽父親的號令。 “我是調遣不動他們，可有人能。”韓遂微笑道。 “誰？”馬超追問。 “少主人，少主人……”馬超話音未落，就見馬寧和馬康激動萬分地跑進了廳裏，大喜過望地喊著。程銀跟在他們後麵。 馬超急忙起身相迎，兩人奔到馬超麵前跪倒就拜，馬超趕忙俯身將兩人攙扶起來。 “你們倆跟你家少主人說一說，你家主公被綁的前因後果。”韓遂吩咐道，並示意兩人坐到西側鄰近馬超的椅子上。程銀則坐到了東側鄰近韓遂的椅子上。 “我倆一路上都陪著主公走，其餘弟兄化妝成各色人等始終和我們保持著一裏地的距離。”馬寧一坐定便說，“來到西涼城下，主公將那百名弟兄分成了十小隊，讓我傳令：進城後，每小隊具體住哪兒，住地都是城裏知名的車馬大店。弟兄們聽到號令後，紛紛進了城。 “主公專門讓我倆住在韓將軍府附近的祥瑞客棧。我倆堅持跟他一起走，並住一塊兒，他堅決拒絕了，還申斥了我倆，並鄭重叮嚀我倆：如果晚上他不能親自到祥瑞客棧找我們，那就等拿他佩劍的人，一定要聽拿他佩劍的人調遣；如果三日內，沒有人拿他佩劍找我們，那我就要率領著弟兄們離開西涼城，返回各自的家。 “進了西涼城後，我與主公分了手，便失去了他的消息。我們在客棧裏足足等了他一日，第二天晚間，侯選將軍拿著主公的佩劍來找我們，並讓我們逐步召集齊了弟兄們，編入了韓將軍的衛隊。”馬寧一口氣講完。 “我再講一講，你父親進了明遠酒肆的情況。”韓遂補充道，“他進了酒肆，先在樓下轉了一圈，然後上樓，坐到了我和侯選、程銀那桌，並趁便跟我說他被跟蹤了，接著，就向我交待了拿著他的佩劍找馬寧和馬康的事，還告訴了我，他們倆居住的客棧和假名，讓我設法保全他們，之後，就吩咐我綁他。” 馬超一想韓遂的話和馬寧、王掌櫃的話既吻合又相互銜接，到了現在，如果連馬寧都不信，還能信誰呀？他急忙起身，來到韓遂麵前，跪倒就拜，並帶著歉意說：“侄兒給叔父賠禮了，驚擾叔父了！” “快快請起，不知者不為罪嘛！此事換了我，也會來興師問罪的。”韓遂急忙站起身，攙扶起了馬超。 馬超仍要繼續向韓遂賠罪，卻聽程銀冷冷地說：“你還是把那兩人的穴道解開吧！他們還像泥胎木塑一樣傻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