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四節

馬超衝王掌櫃客氣地說：“王叔，這位是我的朋友。請把他的帳記在我的頭上。” “哎，什麽話？他既然是您的朋友那就是本店最尊貴的客人，不但今天的酒菜錢，就是今後的酒菜錢一概全免。”王掌櫃立刻換了一副麵孔，豪壯地說。 賣藝人卻衝王掌櫃深施一禮，認真地說：“王掌櫃，我實在是囊中羞澀。等我日後有了錢，一定會加倍奉還。剛才，多有得罪，請您見諒！” 王掌櫃還了一禮，客氣地說：“在下不識尊顏，多有冒犯，也請您海涵！” 馬超趁著兩人客氣，走到了那倆倒在地上的跑堂麵前，關切地問：“二位，傷得重不重？我略通醫術，給你們診治一下。” 兩位跑堂連連擺手。 賣藝人在一旁說：“我隻各推了他們一把，並未用力。” 那個瘦小的跑堂苦著臉說：“您還沒用力？再用力，我全身的骨架可就散了。” 眾人大笑。 馬超抓起賣藝人的手腕，衝王掌櫃客氣地說；“王叔，煩您再給我們倆做些菜，煮些酒來。”說完，拉著賣藝人走向了樓梯口。 馬超和賣藝人在臨街的一間雅間內坐定。很快，王掌櫃就親自給他們端來了酒菜。馬超邀王掌櫃共飲，王掌櫃婉拒後，迅速退出了雅間。馬超見雅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倆，才開口說；“大哥，咱們已見過三次麵，可在下還不知大哥的尊姓大名呢！” “我——”賣藝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說，“我姓龐名德，字令明。小英雄，你呢？” 馬超一想，鑒於眼下的情勢，還不能對他實言以告，就開口說：“我叫多興。” “多興，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龐德皺了一下眉頭，竭力回憶著說。 “令明兄武藝超群，怎麽淪落到街頭賣藝？”馬超關切地問。 龐德圓睜怒目，將眼前的一爵酒一飲而盡，高聲道：“賢弟有所不知，我因率領鄉裏抗擊羌氐叛亂部落有功，朝廷命我為州從事，可我來西涼城領取任命我的詔命，董乾那狗慫卻向我索要十兩金子的好處。我一向家境貧寒，哪有如此多的金錢，自然不曾給他。他就私自扣押我的詔命，使我不能赴任。我來西涼城所帶盤纏原本不多，遷延數日後，盤纏就花得精光，隻好到街上賣藝。可這裏的看客，隻識花拳繡腿，看不出我武功的奧妙，所給的賞賜原本不多，生活難以為繼。我隻好又去刺史府大鬧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