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六節

“快說，她現在在哪兒？”馬超激動地單膝跪倒，伸手抓住了樊小豹的衣領，急切地問。 “你要答應不殺我，也不傷害我，我才告訴你。”樊小豹直視著馬超說。 “我答應你，絕不殺你，也不傷害你。”馬超幹脆地答應，他對翠西的關懷和掛念溢於言表。妙雪冷眼瞟了馬超一眼，眼珠在快速轉動。 “我……我把她騙進了刺史府，送……送給了董乾。董乾一直想納一房小妾。”樊小豹囁嚅著說。 “你混蛋！”馬超氣惱地舉起拳頭，要砸樊小豹。 樊小豹急忙說：“你說過的，不傷害我的。” 馬超控製住了情緒，追問道：“她現在還在刺史府嗎？”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把她騙進去後，再……再沒見過她。”樊小豹怯生生地回答。 馬超急忙站起身，急匆匆地走向了門口。可剛走出幾步，就聽樊小豹發出一聲慘叫。馬超回頭一看，見妙雪將勇士劍插入了樊小豹的咽喉。馬超大吃一驚，趕忙扭回身，走到了妙雪身旁。妙雪虛弱地倒進了馬超懷裏，驚恐地說；“哎呀，我殺人啦！” 馬超怕驚動樊小豹的家人，顧不上說什麽，從樊小豹咽喉裏抽出勇士劍，插入鞘內，拉起妙雪，跑出了二門，快速來到宅門前，守宅門的家人已不知去向，可能是聽到廝殺聲，躲了起來。馬超敏捷地打開宅門，拉著妙雪跑了出去。 兩人經過一陣狂奔，遠離了樊府，馬超見妙雪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有隨時摔倒、站不起來的危險。他就拉住妙雪，停下了腳步。兩人相視著大口喘息，妙雪發現馬超在學自己喘息，就上前給了馬超一拳。馬超沒有躲，審視著妙雪說：“我做一千年的夢也想不到，你居然敢殺人。” “我還不是為了你？！”妙雪激動地說，“你為了打探女孩子的消息，答應不殺他。可他必須死，不然的話，你我都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花豹子這人是有仇必報的。能怎麽辦呢？隻能我出手，我沒向他打探女孩子的消息，更沒有答應不殺他。正好我手裏握著你的劍，就一閉眼，刺了下去。” 妙雪提到了女孩子，讓馬超又想起翠西還在刺史府，不禁牽腸掛肚起來。他思忖了片刻，對妙雪說：“妙雪，今晚你先別回家，我怕樊小豹的手下去找你的麻煩。我想過了，你去賀英家，和她湊合一晚吧！我現在就送你去。” “你呢？你是不是要去刺史府救那個叫翠西的女孩兒？”妙雪拉下臉質問馬超。 “是，我放心不下她。”馬超憂心地說。 “你就能放心下我？”妙雪氣呼呼地喊了起來，“你就不怕樊家的人進行全城搜查，抓住我？” “不會的，你跟樊家的人沒有直接的仇怨。至於殺他的事兒，沒有人看到。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當時二門裏除了你我，一個人沒有，其餘人都怕被卷進血腥中，都逃命去了。當他們發現樊小豹已死時，一定認為是我殺的他。”馬超急忙說。 “那你為啥讓我到賀英家去躲？” “我是怕樊家人到你家找我的下落，找不到，又抓你去做人質。”馬超激動地喊了起來。 妙雪看了馬超一眼，控製了一下情緒，低聲軟語地說：“孟起哥，怎麽生氣了？！我也是心疼你。你已經在樊府廝殺了一晚，再去刺史府，免不了又是一番你死我活的拚殺。你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何況，你是血肉之軀呢？！” “無論如何，我也得去一趟兒刺史府，要不然，我不會心安的。”馬超語氣堅定地說。 “她對你就那麽重要？”妙雪緊盯著馬超的眼問。 “當然重要，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一向拿她當親妹子看。”馬超認真地說。 妙雪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