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一節

聖心峰樹木蔥蘢、風光旖旎，有一條天然加人工修繕的道路直通峰頂。馬超等一行四人順利通過了毒蛇洞，來到了峰腳下。四人傳看了嚴玉留下的白帛，確認眼下的山峰便是聖心峰後，都異常興奮。魯好義連蹦帶跳地就要往山峰上走，潔青卻搶先一步，走到了前麵攔住了其他三人，嚴肅地對他們說：“我們此行一共來了五、六十人，到了現在，隻剩下了我們四人。我的一些底細隻有你們三人知道，我希望你們替我嚴守秘密。那我們就可以繼續做兄弟，如果誰走漏了風聲，那可別怪我寶劍無情。”說著，手握劍柄，拔出了半拉寶劍。 其他三人一聽她這話，自然明白她所說的“底細”是指她的女性身份。在這幾天的相處中，他們倒忘了她這一真實身份，現在被她亮劍提醒，心中都有些不快。三人稍怔了怔，還是梁容先冷冷地開了腔：“我們一直拿你當兄弟看，以後也一直會拿你當兄弟看，用不著你拔劍提醒。” 馬超則走到潔青麵前，抬手推了一下潔青的劍柄，將寶劍歸還鞘內，厲聲說：“該我們守的秘密，我們自然會守。用不著拔劍相脅。”說完，帶頭走向山峰。梁容和魯好義也拉著臉，緊隨其後。 潔青眨了眨眼，也覺出自己言行冒失。可事已至此，後悔已來不及，她隻好跟在他們三人身後，默然向上走去。 四人一上峰頂，就見嚴玉笑盈盈地迎候在道旁。馬超等人急忙向他躬身施禮，嚴玉手撚胡須，不無自負地說：“看來老朽判斷得不錯，能來此處的後生也就你們幾個。那‘一橋一溝一洞’雖然看似凶險，但隻要有足夠的勇氣，還是可以泰然通過的。” “前輩，每年都有能通過這‘一橋一溝一洞’的人嗎？”梁容好奇地問。 “每年都有，人數卻寥寥無幾。”嚴玉說完，帶頭向峰頂的一座大廳走去。這座大廳雖然顯得不夠華貴堂皇，卻樸實堅固，莊重典雅。大廳後是一座三進的院落。 馬超等人跟著嚴玉走進了大廳。大廳正中央坐著一位威嚴的長者，他須發皆黑，麵有光澤，隻有下垂的眼角和刀刻般的皺紋顯示他的年齡至少在六旬開外。他的身後站著六名十五六的童子，身前站著四十來位弟子，分列兩廂。馬超等人立刻認定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終南聖叟，急忙緊走幾步，跪倒便拜。 終南聖叟姬齊看他們衝自己拜了一拜後，還要接著拜，便阻止道：“好了，你們給我行了晚輩禮即可。再拜，我可就承受不起了。”又衝一旁的徒弟們說：“快把他們攙扶起來。”從兩旁的隊列中走出四位麵容嚴肅的弟子，走到四人跟前不由分說地把他們拉了起來。 “你們先自報一下家門。”嚴玉神態自若地坐到了姬齊下首的位置上，和氣地說。 四人逐一自報了家門。 “我來問你們，你們千裏迢迢，不避艱險，來我這聖心峰上有何求呀？”姬齊不動聲色地問。 “我們自然是來向聖叟求教武功的。”梁容大刺刺地回答。 “你們也是嗎？”姬齊問其餘三人。 其餘三人急忙點頭。 “你們學會了武功，準備輔助哪個諸侯？袁氏兄弟呢？還是曹*呢？抑或是其他諸侯呢？”姬齊的目光敏銳地在四人臉上掃視了一圈，貌似不經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