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的！”趙菲箬破涕為笑，毫不猶豫的跪下，“蹦蹦蹦”磕了三個響頭。 “好孩子，快起來！”老鴇趕緊將她拉起來，捧著她的臉，滿是擔憂的道，“可別磕壞了這張小臉喲~” 終於，一個時辰下來，包括趙菲箬在內，老鴇一共挑了六個孩子。那個和趙菲箬說話的小女孩也在其中，通過交流，她知道這孩子叫佑兒，是跟哥哥一起找親戚，不幸走散被捉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她們便在樂師的調教下修習琴棋書畫舞，雖然苦不堪言，但好歹暫時不用擔心人身安全。說到這青樓，趙菲箬不得不歎一句，雞比妓，氣死雞！ 看看人家古人，這娼雖然不是個好行當，可人家的自身修養那可堪比大家閨秀呢！來個客人上門，她們琴棋書畫舞，沒有拿不出手的！也難怪那些文人雅客、豪商巨賈甚至權貴紈絝都願意一擲千金為紅顏！ 再看看現代那些，能拿出手的也就是臉蛋和身材！當然了，客戶需求不同了嘛！附庸風雅的成本太高！也不是每個嫖/客都能上起天上人間。 休息間隙，趙菲箬同其他女孩躲在暗處看頭牌的演出。偌大的大廳裏，正中間的位置設了一方圓形的台子。台子周邊設了一層薄紗，正中間則垂下兩道大紅綢子，正是頭牌跳舞的道具。 不得不說，這頭牌不愧為頭牌！不說那豔壓群芳的容貌，玲瓏有致的身段，就說那婉轉空靈的嗓音，回風舞雪的舞姿，就足以壓現代明星一大截！舉手投足間，媚而不俗，一瞥一笑，攝人心魄，別說那些已經看呆的客人，就連趙菲箬及她的小夥伴們，都不禁渾身一熱。 別看這頭牌看起來纖纖弱弱的，跳起舞來卻毫不含糊！整個人在兩段紅綢上掛著，不但要變換著各種姿勢，臉上那嬌媚的表情卻絲毫未減，甚至都未聽她喘過粗氣。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一連兩刻鍾，她就沒從緞帶上下來！ 這韌性，這耐力，這身段，這長相……不跳鋼管舞可惜了！趙菲箬的心神漸漸飛到了虛空，若是她也開個像攬春閣這般規模的青樓，就起名叫天上人間吧！而且還必須要設上一道鋼管舞大餐！還有拉丁之類的！對了！還要引進一批胡姬！還要特地給姑娘們設置特色服飾！媚而不俗的晚禮服就不錯！還要…… “箬姐姐，先生叫我們回去了！”趙菲箬的發財夢被一旁的佑兒打斷了。 再次看了看燈火輝煌的大廳，她隨夥伴們向後院走去。這攬春閣能有這般規模，隻怕背後的水不淺。 如此這般過了數月，女孩們的安分讓看守們漸漸放下心來。又過了一個月，老鴇開始給她們錢讓她們代為采購姑娘們用的胭脂水粉，美其名曰考驗她們的眼力及能力。 趙菲箬可沒有笨到逃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身後跟著尾巴！雖然她的眼力沒什麽可說的，可是畢竟不敢過於暴露。期初幾次，她總是高價買回劣質產品，每每被管事好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