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都是寂靜又喧嘩的雨聲。
從空中落下,滴到耳旁的聲響。將整個城市都平息了下來。
像是在洗刷罪孽般的,清洗著在心底怎麽也除不盡的血跡。
那一天我做了被腐爛的臉龐掐住了脖子的噩夢。
…….
嘩嘩。
有什麽在響動。
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意識處在模糊與清晰的交界線。
還覆蓋著陰雲的天空沒有要放晴的跡象,光線也顯得昏沉了起來。我坐起身,窗沿的擋板與未幹涸的雨珠沒有節奏的滴答砰響。
城市的餘跡拾起了樂器,卻再也找不到作為指揮的人類。
“醒了嗎。”
黑色的雨衣遞到我麵前,被上麵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稍微嗆到,我偏過頭。
窗外下著淅瀝的雨。
“這樣的天氣沒問題嗎。”
漸漸想起來了。
經過幾天的觀察,最後定下的時間就是今天。
要在遊蕩的喪屍最為稀少的時間段從醫院脫離。步行到距離最近的酒店。
乘車的想法已經失效了,老王出去探測過幾次,大路基本被廢棄的車堵死了,到時候卡在路中央,簡直就像放好了黑胡椒和鹽的人形火雞在向喪屍招手。
喪屍應該是根據味道和聲音行動的,所以在外衣上用消毒水覆蓋住自己的氣味,沿著小巷穿行,從計劃上來說就能安全的到達目的地。
由王叔和陸兄輪流背阿婆,我和劉姐負責探路與警戒,大概30分鍾的步程就能到。
“雨天氣味的傳遞也會被限製,聲音還會被雨聲覆蓋,不如說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呢。”
陸兄笑著。
這樣一想也確實。
不過……
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大家都已經穿好了雨衣,補給品也好好的帶上了。
原來自己是最晚起床的那個。
帶著抱歉的訕笑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
“沒事,小夥子,剛上大學的人都這樣,大叔我也是那麽過來的。”
“原來王叔也是大學畢業的哦。”
“那可不,我也是山東藍翔的驕傲畢業生。”
“哈哈……”
那為什麽沒去開坦克修航母卻跑來當保安了。
這些話我並沒有問出口,因為我覺得人各有誌。
就像我之所以選擇學醫一樣。
那是為什麽呢。
因為分數線剛好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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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
站在醫院的後門。
住院部的後門和門診部有些不同,後門連著普通的居民樓小區,平時本來人也很少。所以安全程度比正門要高許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