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離婚。
導火索算是許諾和我說的一句話。
他說:“愛是唯一,是忠貞,是永恒的。”
我其實不完全認同這一句話,至少我不相信,愛是永恒的。
別看我和許諾這幾個月打得火熱,我和趙星當年談戀愛的時候,要比這火熱十倍、甚至百倍。
我們曾經那麽地愛彼此,最後還是不怎麽愛了。
但我喜歡這句話的前半句,愛應該是唯一的,也應該是忠貞的。
我現在已經移情別戀了,再和趙星頂著法定伴侶的名頭,對趙星和許諾都不公平。
至少,在我愛著許諾的這段時間,我應該就隻有他一人。
至於我們能愛多久,我並沒有多少把握。
反正,走一步看一步。
第3章
我回研究院了。
我是不是沒和你們說過,我是幹什麽?
好吧,我是一個科學家。
二十六歲的時候,我博士畢業了,二十八歲的時候,我評上了傑青,三十歲的時候,我研發的新材料填補了行業空白,項目孵化落地後融資了二十個億,我憑借技術入股15%,去年,公司上市了,估值兩百億。
我的文章、成果、項目經驗都夠了,而我博導隻有六十六歲,他是院裏現任專委會的主任,起碼還能堅挺二十年。老爺子天天擰著我的耳朵,叮囑我謹言慎行,原話是:“你再熬八年,哪怕什麽都不幹,評院士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我對那個稱號其實沒多大興趣,事實上,我對科研一直沒什麽興趣,我隻是比其他人多了一點點天賦。
我見過很多刻苦努力的科學家,他們可以從早上九點幹到淩晨兩三點,我讀書的時候倒是也刻苦過,但工作之後,一天最多忙碌兩三個小時——這點時間足夠我完成本日全部的工作了。
多餘的時間,我用來亂搞男男關係,不過我從來不吃窩邊草,在研究院的風評倒是很好。
我已經好幾個月沒回院裏了,倒是見縫插針地發了一篇文章,順便拉來了兩筆千萬級的橫向課題,院長助理向我轉達了院士的意思——今年的國家三大獎,院裏的名額板上釘釘給我。
而這次回來,主要是因為不孝弟子瞎寫論文,我半夜搞完了許諾,打開手機郵箱,粗略看了幾頁,直接氣得腦仁疼。
——我看他不是讓我審閱論文來了,他是想要我的命啊。
不孝弟子叫周仁,長得五大三粗,奈何腦子裏塞的都是肌肉,我溫聲細語地輔導了他一個小時,問他懂不懂,他搖了搖頭,說:“不懂。”
我又狂風凜冽地蹂躪了他一個小時,問他懂不懂,他依然搖了搖頭,說:“不懂。”
最後我長歎一聲,把寫好標題、框架和實驗方法的論文塞給他,對他說:“照做,懂了麽?”
周仁遲疑地說:“我還是再試試自己的方法……”
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大哥,我管你叫哥,你就聽我一次吧。”
“……”周仁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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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都回來了,我又把名下的六個弟子挨個喊過來,教導了一番,順便去研究院幾位“老魔頭”的辦公室轉了幾圈,喝了幾杯茶水。
研究院裏看不慣我的人多了去了,但一群搞研究的死腦筋,玩弄起手段來,遠不如我,我還是活蹦亂跳,過得很自在。
五點整,我打了個卡,登上了回家的定製公交車,我和趙星約了六點吃個晚飯,順便“好好談談”。
我用免票公交卡刷卡下車,一點也不意外地發現趙星在等我。
他穿著白色套頭老人衫和沙灘短褲,腳上踩著人字拖,頭發濕漉漉的,看起來剛做完運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