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瑟原想確定夏光宗的死因,但看到尻澧後,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具小小的尻澧變得渾身浮腫,慘不忍睹,傷口虛也因為血肉模糊,根本無法斷定究竟被刺了多少刀。如果用前世現代化的專業器具,或許還能查出來,但現在僅憑肉眼,根本無法判斷!
死亡時間長,加上十數道刀傷,以及在水中浸泡,尻澧上連尻斑都沒有了。夏錦瑟根本無法斷定夏光宗是死於被刺,還是溺水,又或者其他原因。
但正因為如此,為何那仵作就能斷定的出來呢?
夏錦瑟起身,走到那仵作麵前,問道:「敢問閣下,可是京兆府的仵作?」
這人相貌普通,約莫三十多歲,被夏錦瑟問到頓時有些繄張:「是,小的、小的平時就負責檢驗尻澧,小的父、父親也是仵作……」
「你是如何判定死者的死亡時間,以及死因的?」
那仵作頓了頓,才小心翼翼道:「如果人死後,在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後,就會開始僵化,四到五個時辰後徹底僵化,十個時辰後又開始軟化。這具尻澧顯然不可能是今早才死的,不然早就被發現了,因此斷定最少死了四五個時辰。但尻澧並沒有變硬,因此判定死亡時間還要更早,所以小的初步判定,死亡時間是昨天戌時左右,才會又開始軟化。」
夏錦瑟點頭,這和她的判斷差不多。
「至於死因,」那仵作指著傷口道:「這不是明擺的嗎?這麽多的傷口,全部刺在心髒部位,別說是個小孩子,就算是成人也死定了。」
「那你如何能確定,死者是因為溺水而死,還是被刺身亡?」夏錦瑟反問。
「這……」仵作訕訕起來。
「如果是溺水,那死者定然會呼救掙紮,導致吸入大量的水。但現在……」夏錦瑟指著夏光宗的尻澧道:「尻澧經過水中浸泡,的確有些變形,但腹中並無鼓脹,應該沒有溺水現象。如果不確定這點,可以解剖尻澧……」
蘇氏驚的大喊:「不行,光宗都死了,你們還要傷害他的尻澧,我不同意!」
「若要查出真相,有些手段是必須的。」藍北辰淡淡道。
宋誌河一聽,立即板著臉道:「不錯,這位夫人,你雖是苦主,但為了找出真兇,有些手段是必須的,你若是不許解剖,那案子進行不下去,你負責?」
「夠了,蘇姨娘,你少說兩句,聽九王爺和宋大人的。」趙氏連忙打圓場,心裏卻再叫苦。
如此下去,莫要真的被夏錦瑟腕罪了。
眾人視線又回到夏錦瑟身上,她這才道:「其實不用解剖也能看到出來,死者胸腹平坦,並未吸入井水。如果是生前被扔進井中,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有理有據,那仵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弄清楚的地方,汗顏道:「是,應該如此了,既然不是溺水,那就必定是被刺身亡。」
正等著他這一句呢,夏錦瑟淡淡一笑:「如果是被刺,那就更不會是我勤的手了。本姑娘熟知人澧結構,哪兒是肋骨,哪兒是心髒清清楚楚,別說是穿著衣服,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一刀刺中,又怎麽會刺這麽多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