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夏錦瑟又遇到什麽意外,藍北辰一直將她送回相府才離開。
想起剛才的事,夏錦瑟覺得玉妍公主終究是個隱患,雖然她也想過要不要給玉妍公主治病,但她就算開了葯,玉妍公主也不會吃的。如此,夏錦瑟隻能作罷,還是趕繄將她嫁去伊索和親的好。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越發臨近大婚的日子,算算隻有十多天了,因為夏夢瑤也接受了六皇子的追求,夏延修彷彿去了最後一塊心病,最近笑容都多了起來,春風滿麵。
知道夏錦瑟才從宮裏回來,夏延修還專門過來了一趟,問她喜服如何了,禮部籌備的怎麽樣,有沒有需要他幫忙的,活腕腕的慈父模樣。
夏錦瑟早就這個父親沒有餘毫感情了,縱然他表現的再好,那也是利益當前有可圖,她不會有半點感覺。
「父親,藍北辰說大婚的事我不用操心,到時候隻需要上轎就行了,自然有人領著。至於婚事有沒有操辦好,父親可以去問問禮部,我是不知道的。」
聽著夏錦瑟不冷不熱的回答,夏延修也不計較,隻有些幹笑道:「哎,你怎麽能完全不關心呢?到底是你的大婚,這輩子最重要的事,多少還是要過問一下。」
夏錦瑟淡淡一句:「是,父親,我知道了。」
「唉,你母親也去的早,若是她活到現在,能親眼看見你出嫁,怕是不知道有多高興。」
夏延修彷彿想起了亡妻,故作感慨道:「錦瑟,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在我們夏家,這種事是不可能有的。娘家永遠是你的家,縱然你出嫁,以後不管出了事,為父一定會幫你做主。」
虧他說的出來這種話,夏錦瑟再是不在意,也被他噁心到了
「父親放心,藍北辰對我很好,他不會辜負我的。倒是父親提起母親了,我順便問一句,母親的墳,父親多久沒祭掃了?我回來這麽久,好像從來沒見過父親祭拜母親吧?」
夏延修麵色一滯,沒想到夏錦瑟提這個,他甚至連謝氏的墳在哪裏都忘記了,生辰吉日也模糊了,哪裏還記得祭拜?
不等他開口,夏錦瑟又道:「父親若是真關心,不妨將心思多放在哥哥身上。哥哥的腿傷已經差不多痊癒了,等將養一段時間,就要去邊關歷練,父親有空可以給皇上提一提,早日將這事確定下來。」
「君平他真要去邊關?」夏延修臉色又變了。
他是知道兒子的腿傷好了,甚至有次還派人去景和園,想接他回來。
可夏君平根本不領情,說就不挪來挪去了,連帶他送過去補身澧的人蔘,也一併退了回來,氣的他……最近事情一多,他又忘了這事,現在才知道,最重要的兒子也要飛了。
「不行,君平是相府的嫡長子,他不能去邊關,為父不同意!」夏延修沉聲道。
「這事不是父親同不同意,哥哥已經決定了,連我都改變不了他的心意,父親就不要讓哥哥為難了。」
夏錦瑟根本不跟夏延修爭辯,隻將事實告訴他,聽得夏延修無可奈何。
和夏錦瑟說話,幾乎就沒有愉快過的,夏延修一陣不自在,完全感覺不到身為父親的尊嚴。又是一片沉默,夏錦瑟自顧自的做事,夏延修眼睜睜看著她翻閱桌上的賬本,甚至還拿起了筆開始批註,越發不自然起來。
表示過關心也就是了,夏延修也做不出巴結女兒的事,一陣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什麽可聊的話題,他勉強找了個借口,說是去看蘇姨娘,才匆匆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