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然打開門,一室的昏暗,窗簾拉得緊緊,外麵的陽光也透不進來,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摸到門口的開關把燈打開。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楚翹無所適從,她反射的閉上了眼,又不停眨眼睛,適應這照得她渾身不自在的光線。
趙怡然走到床邊坐下,拍拍好友的肩膀,無奈道:“好了,你把自己關了一個多月,也該起來了。”
床上的人兒不說話。
趙怡然歎一口氣,又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他目前的情況?身體恢複了沒?是不是能走能跳了?”
顧琛有找過她,詢問楚翹的狀況,話裏的意思,像是在為自家少爺抱不平。
撇開過往的糾葛,就衝少爺救了她一命,她也該去看望少爺,可令顧琛失望的是,楚翹一次都沒去過。
深知楚翹性格的趙怡然忍不住為好友辯解,越逃避,就說明越在乎,再給楚翹一點時間吧。
封景霆不好過,楚翹又何曾安眠過,經常半夜驚醒,做事也是心不在焉的。
“人家都為你擋槍了,還有什麽說不開的呢,你說他隻是圖新鮮,想征服你,我不覺得,關鍵時刻連命都能豁出去,說明了一切,你啊,就不要再掙紮了,喜歡了,就去吧,不要錯過了再後悔。”
緊閉的眼睫毛眨了又眨,楚翹的心也顫了顫。
她也想見他,可不是她說見就能見到的。
那天,他替她擋了一槍,凶手接下來要抓她,顧琛帶著人馬匆匆趕到,把凶手製服了,失血過多的他被緊急送往醫院。
封禦問詢趕來,指著她,罵她是災星,又說他孫子要是有個好歹,一定不會輕饒她。
幸好救治及時,他脫離了危險。
可是,封禦不讓她見他,情況好轉了,能出院了,就把他帶回半山大宅。
那天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前一刻,他還壓著她熱吻,可一眨眼,天就變了。
本來準備好了很多詞,都派不上用場了。
想罵他笨蛋,為什麽那麽傻,更想抱著他痛哭,都做不到了。
為什麽心這麽痛。
他倒下的虛弱模樣,慘白的臉,胸口鮮豔的紅,都是那麽的讓她心如刀割。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那麽,她後知後覺的愛上,是不是已經晚了,再也無法表達了。
趙怡然放在楚翹肩上的手在輕輕顫抖,不,不是她的手抖,是翹翹在哭。
趙怡然哎了一聲,有些無措,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好友了。
這世上最傷人的莫過於情愛了。
還是顧琛來訪,把楚翹揪了出來,直言不諱:“你是不是很想見少爺,喜歡上了就要大膽承認,年輕人,不能怕事,少爺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為他闖一次封家,難道就不能嗎。”
楚翹沉默,心裏有點亂。
顧琛看著她,一句話切中要害。
“明晚,封家大院,少爺和丁小姐的訂婚宴,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顧琛就走了,留下的話卻在楚翹心頭掀起了狂風巨浪,打得她瞬間蒙了。
他和丁向惠,怎麽那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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