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上高中前他特意帶他去理發店剪的,當時還因為發際線不聽話,買了熨發板天天熨,熨了一個學期才有了一排聽話不翹的劉海兒,相當的不容易。
結果這先生現在居然又讓她取消劉海兒。
她就有點兒搞不懂了,揣測道:“你是不是對我視覺疲勞了?”
他就用指尖點著她的額頭,嗯,額頭的更上方的位置,唬著臉說:“你知道你連個發際線都長的自帶誘/惑嗎?上學我又看不著,不給你擋著,難道等你跟我探討哪個小朋友的情書寫的更有水平?”
“……”
所以她才覺得男人心不好猜。
嚴格上來說是陸京北的心不好猜。
她連手指甲上根兒上的小月牙也有錯。
又想起陸京北說過,她是他的虞美人,天生帶癮,不止是哪一處哪一點,而是整個人都對他有著超乎尋常的吸引力,不可思議,無理可循。
就果斷放棄了為發際線爭取清白。
還是上學重要點兒。
畢竟六月了,大戰在即。
連校門口的計時器都帶著一種莫名的驚心動魄,分分秒秒上猩紅的數字,跳動的是時光的脈搏,翻動的是流逝的痕跡。
緊迫,壓抑,恐懼,消極……
種種複雜的情緒隨之而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西還跟陸京北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麽嚇人,今天都在角落裏發現偷哭的妹子,連一向說自己大風大浪都耐得住,心態超好的蔣瑤都繃的緊緊的,而且我好困擾,整整一上午了,除了老師們,就沒人跟我說過中文。”
“……”
本來打好腹稿,要給他的小姑娘普及國內高考對前程的至關重要性,結果聽到最後險些破功,再看她眉頭微吊,扁著嘴一臉“好困擾啊感覺自己上了個假的中國高中”的表情,頓時忍不住失笑出聲。
小姑娘就看向他,一臉“我這麽困擾你不幫我想辦法還笑我”的委屈,那樣子好像他再笑一聲,她就要委屈的哭出來一樣,眼波瑩瑩潤潤的,可愛的不得了。
陸京北就認真的說:“這幾天是心理素質低的臨界點,過幾天就該撕書了,要是影響心情的話,就跟我在家溫書吧,順便給你傳授傳授狀元的經驗。”
“別鬧了。”陳西說:“咱倆文理不同宗。”
陸京北就開始嫌棄她了,問道:“就像你考試不考數學一樣,你覺得連玩兒遊戲都能玩兒成世界冠軍的人,還搞不定你們那幾門兒文科兒?”
陳西認真的想了想這個提議。
然後問:“我能邀請同學一起嗎?”
陸京北聞言,無語了半晌,嫌棄道:“你就不能吃獨食嗎?”
陳西就給他講高考多麽多麽的重要,考不好影響前程,複讀還要浪費時光,她是不需要這麽死拚,可她認識的人需要啊,還向他保證:“就那幾個,沒別人!”
陸京北就問都有誰。
陳西喜笑顏開:“就我們學習小組的四個加筱筱,沒別人!”
對他來說這都是別人好嗎?陸京北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忍住,嘲諷道:“你怎麽不幹脆把全班都喊上?”
陳西頓時黑臉:“我才不樂意那麽多女生盯著你看呢!”
陸京北就讓她給氣笑了,戳了戳她的額頭,罵她不知道好好兒護食的小白眼兒狼,然後妥協道:“安排好了通知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