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的迷迷糊糊。
感覺到自己跌進了一個溫暖想小窩,耳邊是熟悉溫軟的輕哄:“睡吧。”
十分簡短的兩個字,卻好像富有無窮就的魔力,讓她大半個晚上都不曾安下的心,幾乎是聞聲而暖,神奇般的安穩了下來。
但仍有不安的念頭在腦海裏盤旋,就問他:“要是,我有朋友,因為羨慕我,而,嫉妒我,我就討厭,疏遠她,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薄情?”
小姑娘的聲音模糊不清,斷斷續續,但陸京北還是聽了個真切,不由心中好笑,愛憐的吻著她的額頭,聲音卻凶凶的說:“羨慕可以,嫉妒不行,拉黑吧,老死不相往來。”
他巴不得小姑娘沒朋友。
有他一個就夠了。
至於薄情?
嗬嗬。
她要是跟別人還講究多情,讓他怎麽辦?
打折腿綁家裏?
還是剜瞎了眼睛,打一個金絲籠子囚起來?
算了吧,傷她等於要自己的命。
而且小姑娘現階段的所謂朋友,都是些還沒出校園,一路順風順水,無憂無慮,沒有共同經過風浪的學生,誰知道共乘一條危船,哪個是拉你一把,又哪個是踹你一腳的人?
太平盛世裏的酒肉之友,哪比得上戰亂年歲裏的生死與共。
在他看來,唯一還勉強的,也就譚公子一個吧。
至於蔣瑤,是有些可取之處,但同樣也有一些不可取的缺點,貴重的是她的坦率跟熱血義氣,容易坑脫的也是她的坦率跟熱血義氣,說難聽點兒,莽莽撞撞,沒什麽心眼兒,嘴上沒什麽把門兒,是個藏不住話的。
這種人啊,一起吃吃喝喝,打發打發時間是不錯的,但要是當成譚筱筱那樣兒什麽心裏話都說的,不用等他教育小姑娘,小姑娘自己就得栽一大坑。
大概是白天那件事兒,真的梗著她心裏難受,小姑娘的覺睡的不太安穩,像溺在水裏在找浮木一樣的時有掙紮,還時不時的,發出難過的嚶嚶。
陸京北覺得嚴重,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
想了想,就摸過手機來給自家老媽發信息,問:“小時候受到驚嚇睡不好,都是拿什麽法子治的?”
陸夫人正在敷麵膜,見信蹭的坐起來,差點兒沒把臉上的麵膜都驚掉,笑了又忍,忍了又笑,還打字裝傻裝正經的問:你不是一向不信這些東西嗎?
陸京北回複:偶爾也信。
陸夫人就不逗他了,問:西西嚇著了?
北·L:睡的不太安穩。
陸夫人就排除法的問他:是不是最近睡多了,太安逸,沒挨著累?
北·L:已經算忙了,都快不著家了。
陸夫人:畢業浪?
北·L:那是你小兒子。
陸夫人覺得大兒子的耐心應該快告罄了,就不逗他了,說:我去拿東西,你給我開門,我去給小西西叫叫,你順便學學,將來閨女兒子再嚇著,自己叫叫就行。
大概是有個媳婦忘了娘的通病。
陸夫人覺得自己走路已經比貓輕了,她大兒子還是朝她噓聲,話都不敢說,要不是有個小西西,她估計這輩子都見不著自家這個打小兒就獨立,滿肚子主意的冰塊兒臉還有這麽“忍氣吞聲兒”的時候,著實好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