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很明白。
楊庭君是陸京北的朋友。
他是不是好男人,並不妨礙他跟陸京北是朋友。
就像他跟陸京北是朋友,也沒受到“好男人”的影響一樣。
陳西歎息著趴進了被窩,嗅著滿是陸京北跟她交纏在一起難分難解的味道,漸漸安下心啦,也漸漸放鬆,漸漸釋然,漸漸的想明白,有些事,她隻需要旁觀,因為她不是當事人,也代入不了當事人,又怎麽能去為她們做決斷?
所以這麽多年,陸京北才很少管楊庭君。
因為這貨是不是個好男人,好丈夫,完全礙不著他跟楊庭君是朋友,反正他也沒有妹妹喜歡楊庭君,他本人也不用嫁楊庭君,完全……不牽扯這方麵的感情問題。
陳西明白,她就是管太多了。
就把這件事給扔到了腦後。
初二,陳西跟著陸家去拜年。
初三,陸家陪著陳西去拜年。
左右大家也是一家人,就湊在陳舅舅家裏又吃了一頓大餐。
男人們湊在一起基本就是喝酒聊天,特別是做生意的人,那聊起來簡直沒頭兒,中午的飯菜都沒來得及撤下去,就到了晚上,熱一熱端上來,又湊合了一頓晚飯。
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小區門口滿是堆滿如山的鞭炮碎屑,跟禮花盒子,深夜這個時間,還有保安跟保潔的工作人員在收拾熱鬧過後的殘局。
這種情況要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
初四,在家睡了一天,補覺。
初五的時候,陸京北開著家裏最不常用的路虎,帶著陳西,跟她的表哥表姐與堂兄,還有她那隻聰明的跟成精了一樣的狗,驅車去海邊兒玩兒了一圈兒,順便走了走德國建築的聚集地,甚至還去看了看天主教堂。
康斯坦忍不住吐槽說:“論,感受中國建築,還得去北京,論吃,你需要把中國都走一遍,連計較嘎啦,是不是這麽說的?”
話說了一半兒就轉頭問陳西。
陳西“啊?”了一聲,點頭“嗯,對。”
他就繼續說:“要論吃,那就得把中國的計較嘎啦,都不能放過,我有中國的同學告訴我,一定要去吃一吃,中國的媽媽燙。”
“哎?”陳西好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詞,腦子裏一串問號晃了一個來回,才恍然反應過來,糾正道:“那叫麻辣燙,麻,辣,燙——辣,四聲,辣椒的辣。”
他也是一臉懵逼,還確定的問:“不是媽媽,燙的粉絲嗎?”
陳西哭笑不得:“你同學是這麽跟你解釋的?”
他還一臉單純的點頭,簡直像個哈士奇。
陳西就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康斯坦,我覺得你回去的時候,需要跟你那個中國的同學好好交流一下這個媽媽燙,他要是不承認錯誤,你可以跟你他絕交了。”
承認錯誤,這是玩笑。
不承認,那就是誤導。
沒錯,德國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嚴謹一根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