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就笑了,但還得壓著笑聲,不然就要把她那個一歲半的小搗蛋弟弟吵醒了,然後說起自己對待關欣然的態度:“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冷漠了。”
“你跟公子吵過架嗎?”
陳西想了想,自己都神奇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哎……”
問陳寧為什麽,她說:“因為你們誌趣相投,性格相投,卻又微妙的互補,而且她這個人啊,對你來說很可貴,心眼兒不少,但就跟從來沒想過往你身上動似的,在你麵前,她就跟個大大咧咧的傻嫚兒一樣,對你的信任程度,就像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
“我也是啊,我也沒想過在她身上動心眼兒啊。”
“所以才說可貴,人活一輩子,這樣的朋友,有一個就是萬幸的了。”她摸著女兒的頭發,有些心疼的說:“原本把你一個人嫁在中國,我跟你爸是不舍,又擔心,所以他才為難小北,不想讓你們倆成。”
說著就笑了,“誰知道你這麽個古怪的性子,除了小北之外,你還交到了一個頂別人百個的朋友,我這才把你爸說服,說你除了丈夫,還有好朋友可以談心說話,孤單不著,他才多多少少把你一個人放在中國,不然這心啊,最少得多操老十歲。”
陳西都不知道這裏麵還有閨蜜的功勞。
陳寧說:“他是怕你的生活裏隻有老公,把自己活廢了。”
陳西就明白了,忍不住佩服布萊諾:“我一直覺得我爸是個網癮老小孩兒來著,沒想到想的這麽深,這麽遠,還這麽細。”
陳寧就告訴她:“你要知道,一個能把生意玩兒的團團轉,特別是甩了手也隻賺不虧的人,永遠都不會跟單純,善良,率真,這一類詞的扯上關係。”
陳西記在了心裏。
第二天早起,下樓準備吃早餐,在走廊裏碰見陸京北,精神懨懨的,還以為他生了病來著,很是擔心的問他怎麽了,還摸了摸他的腦袋。
結果就被他拉進懷裏,低頭在她發頂深深的嗅了一口。
他像個毒癮犯上來的君子,嗅著他的味道,一點一點的驅散身體裏的躁動跟不安,漸漸恢複平靜,卻仍舍不得鬆手,好言到都有些低聲下氣,說:“晚上回來睡吧,沒你,真的不行。”
陳西像擼大貓一樣的給他捋背,問他怎麽了。
他用下巴蹭她的腦袋,蹭她柔軟的頭發都覺得滿足。但想起昨晚的翻來覆去,就忍不住不滿的投訴:“你不在,很冷,睡不著。”
九月的天氣,雖然入秋,但哪裏稱得上冷?
隻是陳西覺得這樣的陸京北就像在撒嬌,可愛極了,猝不及防的被萌了個正著,就這麽答應他晚上會回臥室,跟他一起睡覺。
於是吃飯的時候,陳寧就看見異常粘人的陸京北,不由挑了挑眉,晃悠覺得自己看見的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嬰,心中噴笑不止。
晚上布拉諾再想犧牲自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阻礙人家夫妻同方的時候,陳寧就虎著臉把自家老公薅回客房睡覺,並給他上了“阻礙女兒跟女婿的恩愛就是坑女兒”的一課,嚴謹他再橫插一杠子鬧孩子脾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