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別說,讓他這麽一抓著問,“如果”的可能性還真有點兒可怕,一時間無言以對,考慮到了隨便接話可能會惹到他真“怒”的開關兒,於是隻好一臉反省跟後怕,再帶上一點兒“不該跟他抬杠”的慚愧表情。
他果然語氣溫柔下來,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就像在摸一隻大型的毛絨動物,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被治愈了”的嫌疑,說她:“你不能因為身邊有保鏢,就覺得萬事大吉肆無忌憚,你也得有很好的防範意識,跟自保能力,任何時候都以自己的安全為優先,懂嗎?”
陳西點頭,說懂。
見她這副乖得不得了的樣子,陸京北才感覺心裏那團火漸漸平靜下來,把人摟進懷裏,吻落在她額頭上,又忍不住深情的示弱,道:“我這輩子,最不能失去的也就一個你,你但凡長點兒心,都不要在外麵遇見危險給逞能,在真變態麵前,你那點兒跆拳道就跟三腳貓一樣,不能一次性解決敵人,它就成了催命符,懂嗎?”
綁人肯定先綁會功夫的。
撕票也一定會先撕有本事的。
所以這個道理陳西真懂。
她超配合的鑽陸京北懷裏,聲音糯糯軟軟的問他:“那現在怎麽辦呢?那個人我在院長辦公室,聽院長講了他的故事來著,真的不是個什麽好人,而且院長還跟我說了不少他這趟來的事兒,八成是要設局騙誰,我這算不算是知道太多,要被殺人滅口了?”
聽她坦白這個,陸京北氣的呼吸都不穩了,本來應該打她屁股好好教訓一頓,奈何她現在這麽誠實乖巧,伸手還不能打笑臉人呢,何況是這麽個磨人的小東西,隻好拍了她的背疊聲安慰:“沒事兒沒事兒,有我呢,沒人能滅你的口,最近老實在家裏呆著,慈善活動都交給別人來辦,你就別出麵兒了,嗯?”
陳西擔心院長,“她怎麽辦?”
陸京北道:“交給我,明天我跟他談。”
饒是他把所有的事兒都攬過去了,陳西這一宿的睡眠質量,也低的跟失眠有的一拚了,雖然不至於輾轉反側,但大腦始終都沒辦法進入深度睡眠,連他的呼吸,他的拍哄,他時不時咕噥著安慰她的“沒事,有我,你好好睡”的話,都聽的一清二楚。
但後來是睡著了。
隻是那個時候已經不記得幾點了,加上厚重的遮光窗簾,下半段的睡眠又深又沉,早上醒來的時候,不止是他已經起床不在身邊,連拉開窗簾的時候,看見的都是大亮的天光,滿世界春暖驕陽。
是的,十點四十了。
這一覺睡的時間太久了。
而且兒子們都沒來打擾她,明顯是被他們親爹給攔了,一時間就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陸京北對她的無微不至,心裏五味雜陳的感覺。
他把她的每一件事都安排的幾乎沒有瑕疵,想的比她本人多,做的也比她本人多,雖然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但總覺得在他麵前,自己從來都沒長大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