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很難抵抗的被翻來覆去了。
又怕兒子們起床噓噓,陳西就一直讓他快點兒快點兒,亂七八糟的好話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稱呼也膩膩歪歪的喊了一堆,才被他凶狠的放了人。
怕他再來個心血來潮,陳西都沒顧上休息,就手腳並用的爬出去,去淋浴下正兒八經的衝洗,一邊在心裏罵他,一邊問他都跟瑾年說什麽了。
他饜足過後,聲音慵懶,說:“就講了講道理,”說到這兒還笑了,道“你知道,你小兒子的腦子,絕對不是傻,甚至說,很聰明,但他不往正地方用,我隻問了他一句,你知道錯了嗎?他就竹筒倒豆子,給我背了一篇小檢查,說男子漢,陽奉陰違,說話不算話,這本身就是件錯誤,且很丟臉的事情,他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跟我耍脾氣,更不對的是,他還遷怒上了別人,錯上加錯,不知悔改。”
陳西趁他好笑的間隙,吐槽:“這是槍手的傑作吧?”
他“嗯”,說:“稿子肯定集思廣益的產物,但反省者態度很誠懇,跟我開口,第一聲‘爸爸’就哭了,可見這段時間,也是嚇的不清。”
“你還好意思說……”
陳西裹著浴巾,嘟噥完就走了。
因為擔心孩子們,所以頭發都潦草吹了一下就出去的,正好看見臥室裏,陸瑾年坐在床上,正迷茫的揉著眼睛,像是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清醒的樣子,看見她時,還明顯怔愣了一下,然後扁著嘴,要哭沒哭,說了聲:“媽媽……對不起……”
誰會跟孩子記仇?
何況還是自己的。
陳西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了句挺官方的話:“沒事兒,知錯能改,就還是好孩子,隻是下回,不要再跟爸爸媽媽鬧這麽久的脾氣了,知道錯了,勇敢的承認就好了,總不能讓爸爸媽媽,每次都跑去哄你,對不對?”
他點頭,但又搖搖頭,說:“爸爸,好可怕的。”
在覺得陸京北“可怕”這一點上,她們家小兒子絕對不是一個人,連公司裏的員工,公司外的合作夥伴,生意往來的人,認為他們爸爸可怕的,比比皆是,同齡人跟晚輩們這樣覺得也就算了,連不少她都要稱呼為伯伯跟大爺的,平常都要忌憚他們爸爸幾分,並且難以分辨出來,是因為尚城,還是因為他本人。
雖然冷戰的陸京北是挺可怕的。
但作為媽媽,陳西還是得對他們爹三個溫柔以待的,就還是揉了揉他的腦地啊,一邊把他抱起來,往衛生間去,一邊安撫加安慰,說:“你要知道,他是你們的爸爸,是血緣最相親的關係,會讓你們感到可怕的時候,一定是你們做錯什麽的時候,你想一想,爸爸在你違約,還死不承認之前,對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溫柔?”
他想起來,點頭,說是。
被陸京北教育過的事情,陳西不想再給孩子來第二遍,就說:“媽媽希望,你可以鬧小脾氣,但永遠都不要再有第二次,像這樣嚴重的無理取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