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才將將,快到兩歲的孩子,就開始害怕歲月的流逝,與新老更替的分離,陳西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開始走向“走一步看十步”的“早熟”了,就像他的哥哥,人都還沒長大,就開始整天跟他爸“廝混”在一起,為“尚城民生”而奮鬥了。
所以她逗兒子:“你是不是不想長大,不想工作,就想這樣每天無所事事,讓爸爸媽媽一輩子上班,賺錢給你買零食,對不對?”
他目瞪口呆,沒想到還有這一層,然後改口:“媽媽,那我跟哥哥,長到你們這麽大的時候,再拒絕長大,可不可以?”
陳西問為什麽呀。
他說:“這樣我就可以跟哥哥,賺錢養你們了!你們也不用像爺爺奶奶,不用像太外公太外婆一樣,變得不漂亮,不好看了!”
怎麽說呢?
這種感覺,挺虐心的。
她朝小兒子招招手,讓他坐到右手邊兒,正對著窗外的位置,給他指了指太陽,說:“它每天從東方升起,要在天上走一圈,然後在西方落下,這就是一天的時間,你可以對著太陽公公許願,它如果答應你了,就會一直停在一個位置,如果沒有,我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並坦然接受它。”
於是,這一整天,陸小二都在對著太陽絮絮叨叨,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想放過,說是怕他一走開,太陽公公就溜走,藏起來,再也找不到它了。
陳西說不會,它每天都會來。
但陸小二是倔脾氣。
陳西隻好把飯端到封閉的露台小花廳,陪他一起,還帶來了“一個人吃飯好無聊”的陸瑾辰小朋友,並就“太陽公公會不會答應他許願”問題,跟陸小二小朋友展開了一場,稱不上是辯論的辯論。
陸謹辰很直白的告訴他:“不會。”
陳西以為他會正兒八經的跟他弟弟辯證一些有根據的,比如太陽公公不是人,不會聽你許願,又或者時間誰都攔不住什麽的,結果這小子隻是一本超正經的說:“你跟它離的太遠了,它聽不見。”
What did she hear?
他大兒子在一本正經的胡扯?
這不是遺傳根本是翻版吧?
父子兩個像到這種地步?
陸小二還轉頭問她:“媽媽,是這樣嗎?太陽公公是因為聽不見我的許願,所以才不答應我的嘛?”
陳西:“……”
這讓人怎麽回答?
陳西為難的看向大兒子,大兒子再次“親爹附身”,嚴肅臉說:“就算它聽見了,它也不會答應你的,它不是你一個人的太陽公公,它要照顧很多很多的人,不可能會為了你一個人,而停下不走。”
或許應該科普一下天文?
但想起現階段他兒子會衍生出十萬個為什麽的勁頭,陳西果斷放棄,並拿著牛奶壺找借口遁走,把空間騰給兩個小兄弟繼續“胡扯”大道理,反正他們倆是同一國的,即便用大人都理解不了的內容交流,也是比大人跟孩子更好溝通。
然後也不知道聊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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