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失去了底氣。
她害怕她男人真的離婚。
她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能依靠的就隻剩這個家了。
如果連這個“家”都拋棄了她,她就真的要變成一個孤家寡人,也許連哪一天死在房子裏,屍體都腐爛發臭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因為她實際上,如此的遭人厭惡。
人到中年,她才活明白。
於是悔恨交加,追悔莫及。
她的親人們,已經明顯不想管她的破事兒了,就拿她男人出軌這件事來說,家裏人全都知道了,按照她侄女跟她弟妹的關係,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得到,今天,卻還能和顏悅色的,叫他二姨夫,像平常那樣的聊天。
大家似乎都選擇了忽略不計。
她覺得很可悲。
因為沒人為她伸張正義。
而陳西對她二姨夫的和顏悅色,是連陸京北都感覺驚訝的內容,他以為,她的小姑娘會抓著“出軌”跟“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不放,但事實超乎想象,她一點兒沒表現出來,甚至就跟不知道這件事一樣,平常的挑不出毛病。
如果硬要挑的話。
那可能就是更禮貌了。
別人或許不懂,但陸京北不會不懂,他的小妻子有些時候的禮貌,就是一種疏離,但眼下,這種禮貌還不是單純的疏離,而是把這個“二姨夫”,在潛意識裏,在認知力,換了一個角色,不在是親戚,而是她親戚的朋友,一個叫做“二姨夫”的朋友。
沒錯,這是在較真兒。
但陸京北覺得可愛極了。
因為她越是對這種事嗤之以鼻,抵觸強烈,就意味著她會對自己更專一,這一點他很歡喜,然,男女不不同,他對別人的這種事,並沒有什麽感覺。
就像她二姨離不離婚。
他根本就不在意。
隻是說實話,離婚這這件事,他也有間接責任,因為他給了她二姨夫這種底氣,並且默許了他有底氣之後的各種行為,包括,圈養外室。
他對這種事是嗤之以鼻的。
但因為是別人的,所以無所謂。
隻是眼下他的小妻子惱了。
這種無所謂的性質,可能會變了。
他把午間,吃飽喝足就睡著的小妻子抱上了樓,蓋好了被子,親吻了額頭,眼睛,嘴角,還心有不甘似的,啐她:“小麻煩精。”
在被抱上來的途中,陳西就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對他給自己脫衣服的服侍,親昵的親吻,跟這句小不滿的笑罵,她都是有感覺的,所以掙紮著回了一個:“我才,不是,呢。”
一共五個字。
她困的分了三段。
說話時眼睛都還沒睜。
陸京北徹底被逗到了,額頭抵著她的,發笑:“你可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能吃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