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也就一兩秒而已。
等陸瑾年反應過來,跑出去,他們爸爸已經結束了對他們媽媽表示短暫分別的想念,低頭問那個,也低著頭往模子裏擠麵糊糊的大兒子:“你怎麽那麽淡定?”
他說:“我什麽都沒看見。”
沒看見就不用長針眼了。
而且,他又說:“弟弟不是怕長針眼才跑的,他是無聊跑的。”
於是他們家在媽媽麵前,心理年齡永遠十八歲的爸爸大手一揮:“可以了,你去自由活動吧,我陪你們媽媽做蛋糕。”
陸瑾年就扶著桌子,從可移動台階上下來,給他講解了一下需要做些什麽,怎麽做,正兒八經的把“工作”交接了一下,就說去樓上給希瑞爾寫信,那是他遠在斯裏蘭卡的小夥伴兒,最近通信比較頻繁。
等他走了,陳西才跟他說:“你這樣真的很幼稚。”
“怎麽?”他一邊卷袖子一邊不滿的說:“我娶的老婆天天圍著他們轉,像話嗎?”
“……”
誰家爸爸整天跟兒子爭風吃醋?
這就像話了?
陳西都懶得吐槽,覺得自己自打懷孕之後,日子過別有一番水深火熱。
因為床上不能盡興,所以某人整天欲求不滿,像個深閨怨夫,就難免有提前更年期的症狀,主要表現為不滿意跟不順眼的事兒特別多,不想她去接孩子也不想她晚上給人家去講睡前故事,真的——相當幼稚。
所以譚筱筱總說,“你家倆孩子挺苦的。”
為什麽這麽說呢?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爸爸寵,媽媽寵,爺爺寵,奶奶寵,姥姥姥爺一起寵,結果陸謹辰跟陸瑾年呢?
爸爸隻寵媽媽。
媽媽想寵他們奈何爸爸太爭。
爺爺奶奶常年旅居在外,自己的小兒子都丟給了兩個成年已婚的兒子帶了,玩兒到五六十歲能回來定居估計都很懸。
姥姥姥爺更不用說了,太遠。
要是單單如此也就算了。
更坑的是,他倆還要寵媽媽寵爸爸,前者是天生就需要被寵的,後者……完全是除了讓著他沒別的辦法,爭寵你是爭不過的,畢竟他們媽媽是人家合法的老婆,想怎麽霸占就怎麽霸占,搶不過爭不過,千言萬語也就化成一句:唉,爸爸真幼稚。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這種“讓”,也是“寵”的一種。
所以譚筱筱每次聽陸瑾年感歎“唉,爸爸真幼稚”的時候,都忍俊不禁,覺得陸京北這一家子實在有夠可愛跟奇葩,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他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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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運動會那天,陽光明媚。
陸京北起的早,晨練完,吃過早飯,就帶著孩子們早早出發,走前給她訂了鬧鍾,可以睡到八點半,還囑咐:“起不來就別去了,人多,鬧騰。”
起,大概能起來的。
就是可能有點兒困難。
自打懷孕後就沒起過早。
但想到這是兒子們第一次開幼兒園的運動會,還是親子活動,不能陪著一起玩兒已經很失職了,要是連答應過的到場都不能做到,孩子們該有多失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