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妮笑的不行,說她:你還是沒變,說話逗死了。
陳西說:別人的婚禮最多禮金到了就行,你的我人必須到,別嫌棄我挺著大肚子給你添亂,你要是缺花童,我倆兒子都能借你!
她說沒花童,就伴郎伴娘。
到了六月六那天,天公作美,萬裏晴朗,風在生機盎然的綠意中穿拂而過,帶來微涼,與剛修割後格外濃鬱的青草氣息,整個世界一派清爽。
婚禮的前半段兒,是在酒店室外的大草坪上舉行,觀禮之後,轉戰室內的會場,進行酒宴的相關內容,後麵這一段兒,是誰家結婚都少不了的傳統式酒席,從講話到敬酒,還有新郎的戰友們台上獻歌。
都是武警部隊的軍人。
聽說放完兩周的結婚假期,還要去武警部隊請大夥兒吃食堂,給部隊裏的人介紹一下新娘,跟“他結婚了”這件事,包括隊裏服役犬,都要分享一下脫單的喜悅。
陳西不是一個人來的,交給保姆跟保鏢陸京北都不放心,就親自請假來陪她參加高中同學的婚禮,礙於他在,真沒幾個人敢當著麵冷嘲熱諷,基本上同學區的人間了她,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全是帶著笑的。
有詢問肚子幾個月了的;
有問什麽時候生的;
有問做了個B超沒有的;
都是些說起來,跟聽起來都沒什麽重點跟營養的話題,純屬沒話找話——因為是好同學的婚禮,陳西也耐著心的跟她們“聊”了,被陸京北調侃:“像個答題機器人似的。”
可不就是答題機器人?
她又聊不起那些沒意思的話題,能耐著心去應付就好不錯了,哪像他,人家找他說話的時候心懷忐忑跟熱情而來,一問一答,就這麽一個來回,他就能把人家費了半天勁想出來的話題徹底終結,聊不下去,留著尷尬,隻能先走。
陳西還說:“你不擔心他們說你壞話?”
他不以為然的道:“我的網絡名聲本就不好,惡名昭彰,來找我聊天之前,難道不做心理準備?”又道“而且有什麽可聊的?又都不熟,以後也不會熟的人,有什麽可聊的?”
陳西頓時醍醐灌頂。
是啊,都是過客有什麽可聊的?
她也是哭笑不得,說等會兒喝完新郎新娘的喜酒就走,他便欣然而笑,等終於能離開的時候,他就磨嘰抱怨:“要不是你跟李豔妮多少還有些情分,讓人遞個禮金就行了,挺著肚子跑上這麽一趟,吃不好玩兒不好,折騰。”
是挺折騰的,陳西沒反駁,隻是不免感慨:“能讓我親自跑來參加的同學婚禮,也就這一場了,剩下的,較真兒來算,連禮金都不用隨。”
他失笑:“難得你還想得明白。”
這不是想不想明白的問題。
這是時代的現象,大勢所趨。
有多少人在畢業工作之後,生活的主流圈子還是以同學為主?尤其是在工作後期,不如意的人連同學聚會都選擇避之不及,關係走淡,毫無懸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