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欣然像是蛻變了。
從一個還在走都市摩登女郎的路線,蛻變成了一個女強人,剪短了頭發,換了顏色,更換了穿衣打扮的風格,連氣質都變的不一樣了。
陳西看了許久,依稀看出了幾分熟悉,有關欣然的,也有程雪的,像極了決心跟楊庭君分道揚鑣,從此做自己女王的程雪。
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摒除過去那些過節個不愉快的話,這會是一件會令她感覺到開心,甚至是欣慰的事情,因為她成長了,終於從過去成長出來了,就不會再有死抓著過去那點兒恩怨跟計較的心思了。
就像楊子嬌。
在兩個人的學生時代,楊子嬌也對她有過各種偏見跟看不上,還有各種道聽途說來的誤解,這些在畢業之後,各奔東西,各自發展,闊別多年之後,再見時,都成了兩個人變成“朋友”的契機與理由。
隻是她跟關欣然,已經永遠回不到從前了,因為曾經交過心,被撕碎,踐踏,算計籌謀過之後,從中積累出來的隔閡,便再也無法消去,就像破鏡終究不能重圓,過去的恩怨可以一笑抿過,但曾經的信任,卻再也回不來了。
可不管怎麽說。
這種蛻變是值得高興的。
可蔣瑤並不像陳西想的這麽開,她覺得在她對陳西做過那些算計的過分的事情之後,還堂而皇之的跑到陳西的地盤兒來,要是再混的風生水起的話,這結果就太讓人不爽了,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很不爽。
於是陳西隻好跟她講道理:“我們倆的恩怨剛剛兩清,互不惦記就當兩個陌生人,你這要是橫插一杠子,不管她是把恩怨加在你身上,還是加在我身上,這不又該冤冤相報了嗎?”
她表示自己不想再千日防賊了。
蔣瑤嘖嘖,“在你的地盤你怕什麽?”
陳西道:“人心難測。”
後來不知道蔣瑤又去問了誰,回來的時候就說:“那不管了吧,讓她自生自滅,別以後一遇見困難就算在你頭上,我可不認識她變好了。”
陳西讓她省點心擔心肚子裏的孩子吧,無關的人就讓她們愛幹嘛幹嘛去,“別讓她們攪和了你的日子啊親!”
蔣瑤想想也是,就放過了去給關欣然添堵的想法。
隔天,方雨晨打電話約陳西,詢問能不能就“合作”的事詳談,還委婉的表示能不能見見陸先生。
恩,陸先生。
陸京北陸先生。
所以你看,陸京北就跟個高級魚餌一樣,什麽魚看見都想咬上一口,無關公母,而且百試百靈,沒哪條魚能從旁經過目不斜視的。
但陳西不想這麽慣著對方,眼下這一步讓了,後續就會一讓再讓,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於是拒絕,說是男人們的工作都很忙,慈善是她們女人的工作,就不要把家裏的男人們牽扯進來了。
所以方雨晨退而求其次,隻約了陳西,說是想先商量一下基因骨髓匹配的問題,怕他一個人去配型萬一配不上,還要麻煩家裏人一起去測一下匹配,他也是……恩,那意思是挺不好麻煩家裏人的。
陳西就去赴約了。
對方來的不隻是方雨晨一個人,還有方雨晨的母親大人,開口是帶著點兒口音的普通話,但不是本地的口音,好像是……河北還是河南的。
她坐在那裏打量陳西。
陳西沒說什麽,任她打量,其實心裏很不舒服,但想了想,總歸是自己有求於人,而且對方還是個比她年長的人,所以問聲好,也沒什麽大不了,便主動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陳西,這位……想必,是董事長夫人吧?”
她用了“董事長”這個稱呼。
是,沒錯,對麵那個人是方雨晨他媽,他帶了他媽過來赴約,而不是帶他老婆來赴約,這意味著什麽呢?
陳西在心裏給他貼了一個“媽寶”的標簽兒,而後在他對麵坐下,把包在旁邊的位置放下,抬手招來侍者,點了幾個菜,笑著道謝之後,才略帶不好意思的說:“來的匆忙,還沒吃過午飯,讓兩位見笑了。”
那位方家的董事長夫人這才笑了,說“哪裏哪裏”,就陷入了片刻的冷場,然後寒暄起很沒營養的話題,比如:“陸太太看起來年齡不大啊。”
陳西點點頭,一臉小輩兒的羞澀,說嫁人嫁的早,其實今年已經二十有七的歲數了,如果看起來不像,就是她這張娃娃臉的罪過了,“經常有人會質疑我的歲數,都不太相信我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然後方家的董事長夫人,表情就凝固了似的,保持著一個狀態長達數十秒,才道:“張溫露的事……我是不讚同的。”
陳西笑,毫無意外的道:“我知道。”
她略顯驚訝的看向陳西,像是在用眼神詢問她為什麽知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