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會戀戀不舍,再三糾結之後跟媽走,後來姓席的小子來的勤了,越來越熟之後都不把他當外人了,媽媽起身要走,她抬起頭看看,問了聲:“媽媽?”
媽媽告訴她自己要去幹嘛。
她要是想去,就會張開手求抱。
要是不想去,就搖搖頭……繼續跟席君然玩兒。
比如今天,她跟著媽媽來大書房,給學“小學基礎課程”學的熱火朝天的他哥跟他三叔以及,充當了臨時小老師的席君然送茶點,他妹妹來了,就沒打算走,趴在下沉式的讀書區上麵,拍了拍席君然的肩膀,伸出手,什麽都不用說,姓席的就很狗腿子的把她從讀書區的上麵抱下來,連台階都不用爬。
席君然抱的很輕鬆。
這讓陸謹年更感覺無力了。
別說他了,連小叔抱他妹妹都吃力。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
決定好好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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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席君然成了家裏的常客,陳西明顯的發現自己在家裏的時間變“閑”了。
以前,每天都要圍著女兒,不對,是以前,她女兒整天圍著她轉,現在她女兒有了新的“軸心”,她便有了種退休後的無所事事的感覺,於是大多時間都在畫稿,連帶著畫設計稿的數量跟質量都出奇的高。
本來還沒意識到這種改變。
是有天員工群裏的在吐槽讓,她無意間看見,算了算最近出品的手稿跟成衣,才發覺最近屬於“家庭主婦主要帶孩子”的自己,屬於私人的時間變多了,不但畫稿多了,成衣的樣品多了,她甚至還給陸京北做了一套深墨綠的西服。
對,深墨綠的顏色。
這是真的讓小女兒的小恐龍色的給荼毒了,看見深墨綠的布料想也沒想的就選了,雖然她的手藝加上穿著者的顏值跟身材,把深墨綠的西服襯的相當優雅矜貴,但當天被試穿的陸京北在更衣室就給收拾了,說給他穿深墨綠的顏色是在暗喻他老了,所以要用實際行動身體力行的讓她看看,自己正是人生最好時,猛如虎,餓如狼。
陳西說:“你就是想找茬兒收拾我!”
他一臉認真的問:“服不服?”
服什麽?服不服都要挨收拾,回答跟不回答有什麽區別?但這人在這種事上的劣性,是非要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才能心裏舒坦的那種,陳西隻能哀哀求饒,服都不能再服,什麽好哥哥,好叔叔,最後九曲回腸的“爺~”都出來了,他才發狠給她痛快。
第二天周六,休假。
陳西早上睜眼的時候,身邊兒還在,沒有早起晨練,也沒有早起去做別的,隻在她的身後摟著她,兩個湯匙一樣的密密貼合,呼吸交融,歲月靜好。
抬頭看了看表的功夫,就被他親了親耳朵,讓她再睡一會兒,時間還早。
已經九點了,其實不早了。
以往兒子們起床準備上學的時候,都會去小櫻桃的房間跟她打招呼,於是差不多也是那個時間,小櫻桃會爬到他們的房間來鬧爸爸媽媽起床。
但今天沒有,一直沒有。
陳西就有些擔心女兒沒來的原因,想著是不是感冒發燒,不舒服才沒來,完全沒想到身後那個人說的原因,他說:“我留君然在家裏過夜了,表親也是親,沒事兒。”
知道自己女兒有個比她還會哄的人看著,陳西就沒心沒肺的安心多了,縮回陸京北的懷裏,嘟噥說:“難得你沒跟你小兒子一樣,麵和心不和,忍的心裏醋缸都要冒了,聽說最近發憤圖強,都開始練俯臥撐了。”
那還是他二叔跟他說的。
說不論是保護妹妹還是保護媽媽,都首先要有一個好身體,不單單是健康的好身體,還要有力量,有肌肉,光練跆拳道是不行的,因為每周兩節課,每課兩小時,鍛煉的時間很有限,所以要在課外添加計劃,比如跑步,仰臥起坐,俯臥撐。
陸謹年說:“我看爺爺跟爸爸都打太極拳。”
陸京南摸著他的腦袋說:“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的身體早就鍛煉好了,現在因為已經進入了‘養生’的階段,你還連底子都沒有呢,不用養。”
於是陸謹年就開始“打底”了。
他二叔一開始還忽悠他要蹲馬步。
他果斷沒信,去網上問了度娘,度娘跟他說練臂力最好的方式是舉啞鈴,當下就去某寶下單買了一套各個重量型號的啞鈴,他當時跟某寶客服說自己四歲,人家都不信,後來發了語音確認自己的確是個小孩兒,人家就給他推薦最小的那個重量。
然後陸謹年就不樂意了,覺得人家瞧不起他,堅持要買一套,說是,“我現在四歲,但我明年後年就不是了,請給來一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