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攔不住的席君然”的問題上,陸家的男人們在各有心思的考慮過之後,漸漸的心照不宣的選擇了同一個對策:避免不了,所以養成。
在一起務農過之後,最有敵意的陸謹年也打消了針對的念頭,誰讓他們之間不論外在還是內在都差距太大,從小在爸爸媽媽加哥哥的“鎮壓”下長大的陸謹年同學,比誰都知道該怎麽識時務,以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有不拿雞蛋磕石頭的真理。
隻是有個問題一直很不解。
他不止一次問過席君然,“我妹妹就一個奶胖兒的團子,整天就知道吃吃睡睡,話也不會說,有事兒才朝你笑,你喜歡她什麽?”
席君然理所當然的認定:“這些都是她的可愛之處啊,看見她,就像看見陽光,我的爸爸說過,人生很難有一個人,會讓你第一眼就看見就覺得歡喜,而且她很可愛,比所有我見過的孩子都可愛!”
陸謹年無法理解“第一眼看見就覺得歡喜”這種感覺,他對他妹妹的喜歡,是從很久很久之前,是從妹妹還沒在媽媽肚子裏紮根兒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的,從期待到期待實現,這種感覺始終如一,又血緣牽絆,這種喜歡始終不曾改變。
不曾改變,便沒有對比。
沒有對比,便無從分辨不同。
隻是陸謹年忍不住擔心,“那你以後見到比我們家小櫻桃還可愛的孩子,或者她長著長著,長大了,不可愛了,你會不會就不喜歡她了?”
這對席君然來說是個問題。
陸謹年問完他就走了。
在他的小房間裏,哥哥陸謹辰,跟小三叔陸寧然同學各拿著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看,內裏頗為著急的在等“偵察兵”模式的陸小二回來。
陸寧然還比較糾結,“我們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
陸謹辰的目光在書上,手指也在書頁的邊兒上,抬起,放下,要翻不翻,卻真的一頁都沒有翻過去,顯然隻是狀似不經心而已。聞言,回道:“我爸說,未雨綢繆,從在沒有‘太早’這一說,如果他隻是想要個妹妹,可以讓席家姑父給他生。”
陸寧然聽說是自家大哥教的套路,便多少理解了陸謹辰這種超早熟的想法,因為他爸媽都說了,‘咱們家論早熟,你大哥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但現在,他覺得陸家這個‘最早熟’的名銜應該讓賢給他大侄子了。
嗯,或者是大侄女兒。
如果這兩個最後很靠譜的話。
終於等到“先鋒兵”跟“偵察兵”以及“掃雷兵”三兵合一多種用處的陸謹年回來,像跑了幾百米一樣氣喘籲籲。
他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一樣,踏進房門,還回頭左右看了看又沒人跟蹤,跟有沒有人注意的樣子,然後才轉身把門關嚴,落了鎖,拍著胸口安撫自己,雖然沒有聽到自家哥哥跟小叔半個字的催促,但齊聚而來的目光都說明了兩個人對他此行的結果相當關注。於是先去喝水,打定了主意要賣關子。
那邊兒兩個紳士已經等沒了風度,不禁翻了白眼兒了,他才說:“你們讓我問的我都問了,但他沒回答,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不好回答,就先回來啦!”
說著還一臉的自豪。
陸謹辰忍不住扶額,壓低聲音克製的罵了聲“笨蛋”,那邊兒他三叔問:“沒等到答案你回來幹嘛?生怕不知道有人等你?”
陸謹年眨眨眼,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啊,他總需要時間去考慮一下這個複雜的問題吧?而且當場回答的答案不可信,我每次當場回答的答案爸爸媽媽都不信,連二叔都不信!”
陸寧然表示,“但問題是你問完就往回跑,你席表哥事後想想,肯定知道這問題不是你一個人想問,他肯定會猜我們竄通了!”
陸謹年黑笑:“他也沒猜錯啊。”
陸寧然:“……”
真是孩子年紀大了,不好忽悠了。
隻是他們沒想到,這個問題會讓席君然的腦回路節外生枝,居然開始忽悠他們家連話都說不全的小櫻桃,“長大跟君然哥哥回家吧?”
小櫻桃盯著他手裏的勺子,勺子裏麵是她的補丁,聞言抬頭,略往旁邊兒一歪,疑惑不解的樣子,“家?”
席君然點頭,“對,是我家。”
小櫻桃就不懂他前麵的話跟後麵的話的意思了,目光重新落回布丁上,拍拍桌子,指令依舊是一個字:“吃!”
席君然無奈,把勺子遞過去,“好吧,我們晚點兒再談,等你長大一點兒的時候,我會一直喜歡你,你也得一直喜歡我,隻喜歡我,好不好?”
小櫻桃不懂。
但被二哥坑多了“好不好”,回答了“好”之後喪失過好幾次主權跟利益之後,她就學會用“不好”兩個字拒絕人了。雖然眼前這個大哥哥很好很耐看,基本有求必應,但誰知道他會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跟二哥混在一起學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