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跳梁的就真的歇菜了。
直到現在也有一看見她就冒酸水兒的,但這麽多年過去了,像之前那種大規模的“不懷好意”再也沒有發生,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所擁有的那些令人羨慕嫉妒恨的所有,就是她的王冠,外界的輿論,就是它的重量。
這頂王冠,隨著時間,越來越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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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年開始對軍事題材感興趣了。
最近捧著ipad看的都是軍旅題材的電視劇,什麽紅海行動,深海利劍,連以前鍾愛的動畫片兒都愛誰誰,反正他不看了。
他妹妹看了一眼。
看不懂啊,好嫌棄。
畫麵不好看,人也不好看。
完全不懂哥哥看的什麽勁兒。
好想去找君哥哥。
可惜君哥哥還在寫作業。
陸錦虞就百無聊賴的抱著小恐龍靠在瑞德奧身上自言自語的嘟噥去了。
陳西回來的時候,大兒子不在,小兒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小女兒靠著狗睡著了,懷裏抱著小恐龍,客廳裏安靜的隻有電視劇裏傳來的海浪聲,很清晰。
走過去看了看,又是深海利劍。
這個電視劇已經是小兒子擼的第二遍了,題材是潛艇部隊的,巧的是取景的地方正好就在半島,因為潛艇直接大海掛鉤兒,而潛艇學院剛好也在半島。
她沒打斷難得專注的小兒子。
上樓去換衣服,剛好遇見從視訊廳裏出來的陸京北,不禁笑起來,快步上了樓梯,挽上停在那兒等她的某人胳膊,“你兒子現在沉迷海軍軍事,你有什麽感想沒有?”
陸京北道:“他怕是想當兵。”
陳西點頭:“還是海軍。”
陸京北問:“作為母親,你有什麽看法?”
陳西微默,實話實說,“我不想讓他當兵,我很自私。”
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會麵對這種事情,要為了兒子以後的將來而糾結,除了“當兵從軍”,世上職業千千萬,她從來沒想過要把兒子送給國家,去當可犧牲的後背力量,她做不到“偉大”,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害怕。
陸京北把人往懷裏摟了摟。
然後,什麽都沒說。
陳西抬頭看了看他,微微啟唇,想問他是怎麽看的,結果卻什麽都沒問出來,她其實知道,做父母的左右不了孩子的理想,尤其陸謹年的倔性子,唯一能寄與希望的,就是陸謹年對軍事題材是個三分鍾熱度。
最近因為太擔心這個,搞的晚上睡覺都睡不太好,枕邊人感覺到了,時常的對她進行溫柔的撫摸,然後起火,纏綿旖旎,用實際行動把她消耗到疲憊,繼而一夜好眠,並很嚴肅的跟她說,要是再為了沒影兒的事兒糾結不睡,他就要她一整夜,誰也別睡。
陳西吐槽他太煞風景,明明床上運動是件多讓人嬌羞溫柔的事情,偏他每次都凶狠凶狠的,要麽就嚴肅嚴肅的,為什麽非要這樣?
他的表情就更嫌棄了,說她:“還不是你沒用?我一溫柔,你就丟人,怪誰呢?”
陳西老臉一紅,不甘示弱,“你那才不是溫柔!你那根本就是勾魂兒,故意的那樣壓低了聲音說話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我出糗的!”
每次他勾她丟人都會低笑不止。
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
誰不知道誰啊。
於是低笑聲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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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二,陸錦虞周歲了。
抓周宴隻請了親朋好友。
到了還是隨了陳西的主意,沒有大辦。
她覺得,女兒雖然得嬌寵著養大,沒錯,但太過鋪張浪費,一來損福氣,二來,她認真的不想女兒太早的暴露給圈內大眾,也不想讓她的女兒太早的接觸圈內大眾,相較於讓女兒從小就被圈內人關注著長大,她更想把女兒藏起來,成年之前不入圈子,最不濟,也要等十五六歲,價值觀跟方麵觀都定格之後,省的被人帶偏,帶歪。
在這之前,她最好多接觸普通人。
抓周的桌子上擺了琳琅滿目的好東西,吃的也有,可陸錦虞一個都沒桌,幹坐在桌子上盯著外麵坐在爸媽身邊兒的席君然,後者對著他微暖的微笑。
陸錦虞一個也不想選。
這些東西她都玩兒過了。
而且君哥哥說,今天桌子上的東西不能隨便拿,隻能拿一樣,要慎重的選擇一個“最最最最最(的N次方)喜歡”的東西,她沒辦法選,因為根本沒有她“最最最最最(的N次方)喜歡”的東西,或者說,隻是這裏麵沒有,所以不能選。
陸夫人在家說話一言九鼎,讓大家別起哄,就真的沒人起哄,於是整個宴會廳裏隻有最正常的小聲交談,沒人去抓周桌的周圍,故意拿著東西逗孩子來抓,反倒都在猜,陸錦虞小盆友為什麽會在一圈兒有寓意的東西上看過好幾遍,還猶豫這麽久,然後哪個都沒抓,隻看著邊兒上坐著的某家小哥,一臉委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