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顏自丹墀上拾階而下,來在趙春空身前,“這門前石板街寬敞整潔,又將府邸隔絕於鬧市之外,很是不錯……”
料得宦顏必會滿意,趙春空輕搖折扇舉止從容,“此處乃是家母尚未入宮前獨自置辦的一處宅院,平日裏布置雅致,隻為種些奇花異草閑時過來欣賞一番,若不是為著嶽丈大人住著舒心,本王還真有些舍不得。”
“是嘛,勞煩王爺割愛,宦顏先替父親大人謝過,多謝隱王費心。”
如此,二人對麵尷尬站立,夜黑得更為濃重,就連天上的月也被氣氛渲染,無奈躲進雲層。
“顏兒,可願隨本王回府?”趙春空悠悠開口,風寒露重尚未康複的身子難免招架不住。
宦顏肉厚倒不覺得春夜寒涼,尤其這混蛋問話終究輕薄,“男女授受不親,宦顏恕難從命。“
趙春空冷眸打量宦顏,末了不屑嗤笑,“顏兒既敢獨自上門討伐上將軍,自然並未將清譽放在眼裏,又自稱王妃出來上將軍府,自然業已認可你我之間婚事,如今嶽丈大人尚未趕來華都,便是先去本王府邸小住,還怕了那些坊間流言不成?”
狂悖之語聽得宦顏蹙眉,“怪不得人人稱你是荒唐王爺,便是本小姐不介意世俗看法,也不可與你一同胡鬧。”
“哈哈……”趙春空忍俊不禁,“難不成顏兒還怕為夫提前下手不成,莫說那柳池初不願與你相認,便以顏兒此時模樣,縱是任由為夫為所欲為,為夫也下不去口。”
“你……”宦顏氣得渾身發抖,抬手間亦仿如篩糠,“我且殺了你這孟浪,看你還敢不敢隨便戲弄本小姐。”
“惱羞成怒?”趙春空大叫,“不好,白髯翁,快來護駕!”
小兩口鬥嘴,外人豈能插手,一心護主的白髯翁立於街口塔樓上駐足觀瞧,風吹衣襟獵獵作響,伴著隱王哀嚎煞是好聽。
四下奔逃趙春空極目搜尋,瞥見塔樓上看好戲的白色身影,“你且快下來,為本王擋住這母夜叉。”
白髯翁默默搖頭,擺擺手不肯摻和。
聽聞趙春空居然敢叫她母夜叉,宦顏恨不能即刻捉住淩遲處死,不想跑上沒幾步,忽見趙春空捂住胸口慘叫一聲緩緩跌倒。
莫不是心疾複發?宦顏快步上前扶住癱軟身軀,又似從前耍賴,把身子全部黏在宦顏肩上。
宦顏側首覷了眼趙春空臉色,果見麵色慘白雙眸緊閉。
塔樓之上白髯翁察覺不對,幾個縱躍來在近前。
扶住趙春空,白髯翁開口,“還請小姐陪同回府邸,王爺身側也好有人悉心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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