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一聲冤屈呼喊,嚇得隻顧同桃花姑娘說話的宦顏一個激靈,扭頭看去,卻是趙春空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手裏擎著根玉笛,正一臉幽怨地看著她。
犯罪嫌疑人轉眼成了受害者,咬定字據是被趙春空偷走的宦顏徹底亂了方寸,“你身為男人,怎麽要死要活的,胡鬧什麽?”
宦顏勉強鎮定出言教訓,可惜,趙春空可不理這些。
“顏兒向來看重臉麵,難道為夫的臉麵就不重要了,身為男人被逼著寫下有辱夫綱的字據,被人到處傳閱,活著還有何意思。”
趙春空說罷,泫然欲泣,咬咬牙又道,“罷了,顏兒總是惦記著休掉為夫,今日為夫就成全了你,免得你被為夫所累。”
吩咐人拿來筆墨紙硯,趙春空真的坐下來手書,請皇上收回指婚成命,讓他二人好合好散。
“王妃,快別讓王爺寫了……”桃花姑娘拉宦顏去到一旁,悄悄道,“現在王爺作為男人的體麵全都丟了,可是王妃也同樣,如今已是華都出了名的悍婦,囂張跋扈,連王爺都敢欺負,若是皇上真的收回成命,恐怕王妃以後可就無人敢要了。”
對於婚事,宦顏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吃喝不愁,自己能養活自己,獨自過活逍遙自在也沒什麽不好,沒必要擔心這些。”
“王妃難道就沒想過,若是宦老爺他日駕鶴西去,王妃又從何處得銀子過活?”
“我……”剛想說有日進鬥金的龍陽居撐腰,她根本就不怕沒錢花,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如今有隱王既定王妃身份掩護,再有錢也有個托詞,若是她一人過活,卻還是進賬如流水,大把大把的銀票隨便花,那要如何解釋收入來源呢?就算自己不在乎名聲,承認是龍陽居的東家,但,父親呢?總不好讓他這個年紀還被人議論得抬不起頭來。
瞧著宦顏嚅囁著說不出話,桃花姑娘誤以為她是沒料到失去經濟支持的後果,便規勸道,“王妃,還是過去好好同王爺商量下,千萬別寫請願書,各讓一步相安無事。”
走去到趙春空身側,見他筆走龍蛇行雲流水,瀟灑中一揮而就,宦顏恨得牙根癢癢,“趙春空,行啊,字寫得夠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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