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畫在一旁聽著,回憶起當時婚宴上情況,因她身懷武功,對於氣息十分敏感,記得趙春空初時平靜,之後便呼吸急促起來,反而是同樣武功高強的柳池初生性豪放,喝酒時隻顧喝酒,全然沒有注意到趙春空不妥,等到趙春空離席,宦顏不久也走開了,柳池初才察覺到了不對,若是柳池初當時注意些,應該會同她一起發現異樣,隻是,她是這裏最不受信任的人,她如何能插得上嘴呢?
小五對於司畫的異常沉默持懷疑態度,“司畫,你在想什麽呢?”
被比自己年歲小的小五直呼名字,司畫並未介意,從三隻小貓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定定瞧著她的小五。
“我在想,若王爺是在聶小冉的婚宴上出了問題,那酒席是府裏準備的,布置也都是王府裏的人按照王爺吩咐置辦的,豈不是咱們王府裏的人各個都有嫌疑?”
這些小五一點也沒想過,碧兒也是半信半疑,“也不至於,王爺畢竟身有宿疾,腿傷又未愈,或者是宿疾發作,或者腿傷反複也說不定。”
“宿疾發作或腿傷反複,也不至於來回請來兩位大夫,更何況之前王爺腿傷,熬藥飲食上,王妃從未拒絕過咱們做幫手,如何此次卻與之前不同?”
司畫一番推論下來,碧兒閉嘴,小五打顫。
“不會吧,照你這麽說,王爺豈不是在自己府裏被暗算了?那咱們不都有嫌疑了?”
小五很是緊張,這事若是放在蘇太夫人府裏,必是府內上下全體嚴刑逼供,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就連性命恐怕都難保,雖然在王府多日,知道王爺王妃待下人極好,但這次可是涉及到王爺性命攸關的事,就算把所有仆役丫鬟全數打死都不為過。
“這可怎麽辦?”小五急得要哭。
“還能怎麽辦,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這些奴婢又哪裏做得了主。”司畫語帶淒涼,想起她那枉死的主子蕭音,心裏更覺淒涼。
熬好藥,宦顏用托盤盛著藥碗進去竹樓,目光掃過窗外院落,小五抹淚,碧兒錘頭,司畫仰望藍天出神,三個人腳下的小貓都打蔫的不肯再玩鬧,這三個丫頭是怎麽了?宦顏雖然惦記三人,但首要還是得送藥給趙春空,隻能先忍著不去管。
進去臥房,守在床邊的白髯翁迎上前來,接過托盤,宦顏將藥碗端下來放到矮幾上。
“空空,醒一醒……”宦顏輕聲細氣地招呼趙春空。
悠悠醒來,瞧見宦顏,趙春空先咧開嘴笑……
照顧趙春空吃過藥,按照葉軍醫囑咐,要兩個時辰才能見效,宦顏惦記著外麵的三個丫頭,囑咐跟進來的柳池初和白髯翁在房內照顧,自己則下樓去找三個丫頭問話。
“顏兒去哪裏?”趙春空在身後喚宦顏。
“我去找小五她們說幾句話……”宦顏止步,回身告訴趙春空,也不等他答允,直奔樓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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