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老頭道：“這種心態才對嘛，原來我也以為那子很灑然，什麽都不要。結果發現那子太過貪心，是什麽都想要。他在不停催動自己，提高自己，卻偏偏又不肯走捷徑，終究還是個驕傲的孩子。”
這點蘇伯岩倒是很認同：“是的，他治好了雪郡，完全可以當做籌碼，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在蘇杭，他幫了落雁，這也能成為籌碼，我還等著他上門呢，結果也沒來。這個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宮老頭笑道：“這是好事兒啊，若真是無欲無求，這個遊戲就太無趣了。我想那個老不死的也不至於培養出一個無欲無求的人來，他自己都是一個欲望強烈的家夥，教出來的土地又怎麽可能如此淡薄。”
一旁的宮雪郡聽了半，忍不住插嘴道：“我就覺得王飛這次做得對呢，總不能讓人欺負了還無動於衷吧。”
宮老頭跟蘇伯岩同時愣了一下。
旋即放聲大笑。
宮老頭摸摸孫女的腦袋，“你還，不懂。”
宮雪郡就噘起嘴巴。
宮老頭解釋道：“我們沒王飛做錯了，隻是他的手法過於激進，就像是兩個在談判的人，其中一個忽然抄起煙灰缸將對麵的人砸了個頭破血流。屬於不按照常理出牌，現在不僅僅是我們在關注王飛，偌大個京城，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王飛。得虧他現在不在京城，若是在的話，怕是很多人會按捺不住去找他的。”
蘇伯岩跟著：“但是王飛也並非占了便宜，他弄殘了山雀，直接得罪了整個飛燕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戴靖雯那個女人沒有當場發飆，可是飛燕隊的其他人一定恨王飛入骨。這一點上來，是越博文賺了。”
“而且越博文手中還捏著一張王牌，那就是破軍。這是一支建國以來最為神秘的特種兵部隊，便是我跟你爺爺對這支部隊的了解都少之又少，若越博文將這支隊伍也放到與王飛的競爭中來，王飛的勝算可以幾乎沒有。”
“是，王飛是影的王，但是影畢竟是國外的雇傭兵組織，是上不得台麵的，至少是沒辦法集體踏入國門的。進來一兩個已經是算是額外通融了。而且越博文此人，他溫文爾雅也可以，他艱險狡詐也沒錯，越家那個老不死的教出來的人，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麽老實。”
倆老頭一人一句，將眼下的局麵分析給宮雪郡聽。
聽得宮雪郡一愣一愣的。
“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他們還處於相互試探階段，咱們就老老實實看戲吧。”宮老頭：“繼續下棋。”
……
越家。
越博文坐在椅子上，雙手自然垂下放在大腿上，危襟正坐，表情肅然。
然而他的眼神卻顯得有些慌張。
俱樂部的事兒終究傳遍了整個京城。
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他接下來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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